“站住,幹什麼的”
一聲低喝,打斷了皇帳附近的平靜,幾個羽林衛服色的人被巡邏的赤衣內衛攔了下來,這幾個羽林衛神色匆匆從腰裡取出腰牌,沉聲道:“這位兄弟,我們是羽林衛右營的將官,有急事來尋我們的郎將大人,勞煩兄弟讓我們過去”
羽林衛與內衛雖然同屬天子禁衛,但是相比較來說,內衛畢竟與天子更加親近一些,所以皇帳附近的安保工作,大多是內衛的人在做。
這個內衛上下打量了王鍾一眼,冷眼道:“你家郎將不在圍場外面看守,怎麼會在皇帳這裡”
王鍾額頭見汗。
那些假冒成禁軍的人,比他們先進入圍場,這會兒他們都到了皇帳附近,那些人多半也到了,說不定隨時都會動手,這個時候耽擱不了時間了
“我家郎將是跟在陛下身邊的李信,你快讓我們進去”
這個內衛自然聽過那個羽林衛十七歲郎將的事蹟,聞言猶疑的看了王鍾一眼,最後低喝道:“你進去可以,但是隻能你一個人進去,我們還要派個人跟隨你,防止你在皇帳附近作亂”
王鍾連忙點頭:“好,快讓我進去”
重重險阻之下,王鍾終於到了李信的帳篷門口。
這個老都尉壓低了聲音,低聲道:“李郎將,李郎將快快起身”
“李郎將”
呼喚了幾聲之後,睡眼惺忪的李信,終於從帳篷裡爬了出來,見到了王鍾之後,李信的睏意立刻就消失了七七八八,他一邊穿衣服,一邊壓低了聲音:“出什麼事了”
王鍾把周大年那邊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之後,李信的面色驟然大變,連穿衣服的動作都僵住了。
李信深呼吸了幾口氣,開口道:“王師父,你做的很好你救了我們羽林衛右營上下的性命了”
他飛快的穿好了衣服,趕到了七皇子的帳篷門口,對著幾個魏王府的管事厲聲說道:“讓開,本將有急事,要見殿下”
過了片刻之後,李信終於見到了魏王姬溫,此時,向來處變不驚的李郎將,額頭上也滿是汗水。
魏王殿下一邊整理衣衫,一邊好整以暇的笑道:“信哥兒怎麼了,如此焦急”
“殿下,禍事了”
李信深呼吸了一口氣,把周大年的事情說了一遍,沉聲道:“殿下,周大年那邊出了問題,經不起推敲,一查就可以查的出來,如果這些混進來的人是要刺殺皇駕,我們羽林衛右營上下固然死不足惜,但是殿下你多半也要受到牽連”
如今,李信與魏王府的關係已經人盡皆知,如果李信因為這件事被皇帝砍頭了,魏王府雖然不一定會獲罪,但是一定會失去繼承帝位的機會。
魏王殿下臉色也有些發白,他咬著牙說道:“的確是禍事了,信哥兒,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李信沉聲道:“那些人估計已經混進來了,咱們現在就去皇帳,見到有禁軍衣裳的人,立刻攔下來不許他們靠近皇帳,儘量把這件事壓下來”
七皇子重重的點了點頭:“好,我與信哥兒同去”
他連忙穿好衣裳,跟隨李信走出了自己的帳篷。
李信帶著王鍾還有沐英等人,與七皇子一起,朝著皇帳走去。
他們剛剛走到皇帳附近,還沒有來得及阻攔禁軍,就聽到皇帳附近驟然出現喊殺之聲
“殺了這龜兒皇帝”
李信與七皇子對視一眼,臉色都有些難看。
真的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