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就不問了。
徐亦慕把瓶蓋蓋上,因為是玻璃瓶,裡面水沒了變輕很多,他怕裂,就把瓶子放在地上。
周念把瓶子搶過來,說:“別,等下有人踢到裂了,紮腳。”
他沉默,看著她手上的瓶子,動動嘴:“你說了算。”
你說了算。
要是是男女朋友關係,這將會是很動人的四個字。
很遺憾。
他們不是。
所以周念沒聽出任何動人的地方,在她聽來無非就是他認為她的話有道理。
她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找話題:“那個水你付的錢?”
“不然有誰?”他平靜的反問。
還真找不到其他人。
沒有誰有他這樣的資本奢侈。
周念小聲說了句:“這個好貴。”
她沒發覺自己的話語氣有些怪,徐亦慕發現了,於是他的聲音軟了些:“嗯,挺貴的,下次要買什麼,你去選。”
這種事的確她比較懂,想也沒想:“好。”
他極淡的勾了下嘴角。
真的很淡,淡到她發現不了。
周念無意識的轉著手裡的玻璃瓶,左右轉,各轉半圈後轉回原處。就這個動作,週而復始。
徐亦慕突然問:“聽說你不會管賬?”
“不大會。”相類似的問題黎舟清也問過。
他就沒答了。
……
呆了幾個小時,雙方都要走。
他們像剛才那樣下電梯。
周念看窗外,徐亦慕保持著上去時的那個姿勢。
“我有錢。”他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
周念看他很快出去,上了他公司的商務車。
她也一樣。
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