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珍聽著那動靜,覺得不對勁,準備叫上通有亮,但是通有亮都愛搭不理,覺得趙曉珍是在沒事找事,不存在怎麼的,說她想多了,繼續呼呼睡著。
也只有當孃的,哪怕孩子最大,還是習慣了操心,擔心,不放心的,更何況好不容易孩子娶了媳婦,而這這戈巧兒卻是一點不讓人省心的主。
她自己急忙起床到房間去的這幾分鐘,卻聽得一些眉目了。
原來她以為這次是新榮找事的,也更多是他神經*病又犯了,但是沒想到,主要是戈巧兒心裡有刺。
那以為過去的彩禮的事,還有那婚禮現場的事,沒想到都翻了出來。
趙曉珍一下子不知道是過去看看,還是站在原地不動,觀察,或是回去繼續睡覺不管呢?
有一會後,趙曉珍回自己的床鋪在那發呆,擔心,和著急。
通有亮無意間發現她沒睡,也只是道句“一天天的擔心啥,他們自己的事自己弄,難不成你管一生!”
話是這樣說,但是自己的孩子啊!
趙曉珍也想不管不顧的,但是心裡始終過不去那個坎。
看著自己的孩子工作不順的著急,沒娶妻的著急,即使娶了,生活上孩子受委屈,各種事她都會擔心,操心,即使操的心在別人看來多餘,但是她也沒法說不擔心,不去管。
或許在大部分的父母的心中,孩子哪怕成家,有了自己的骨肉,那他們依舊是自己的孩子,依舊會為各種事情擔憂,也煩心的。
哪怕這份擔心操心,這份情並不被理解,依舊去做著,不斷做著……
(一,回憶)
趙曉珍就是這樣,至於通有亮,他向來啥事都不想操心的,屋裡內外大小事主要是趙曉珍操持,拿主意的。
而通有亮在沒出那事,入*獄*前,還多少幫忙家裡的,弄田地事宜等,但是特別是跟著徐添明學著炒股後,多少沒有閒心,也不想再去那田地忙活了。
一些小的,可以來錢的活,自然看不上了。
畢竟,一個是日以繼日的忙活,就只是為了收成,豐收那幾天,而如果是他自己碰上什麼天災,以及天氣不好等,秧苗漲勢不佳,自然出去成本這那,還沒多少可以養活家裡的錢。
所以當初去徐添明那學習他是很積極的,只是對於賠自然不樂意了。
而出*獄後的通有亮,即使最初回來的那些日子,的確身體因為獄*中生活等因素,體質不佳,但是休息時日,也是恢復差不多的。
但是沒人想再過回那下地幹活,以及家庭瑣事點生活中,而那邊投錢,沒人幫持,他也不敢,沒有方向,也沒啥本金的。
趙曉珍在他們相繼去獄*中的日子艱難把孩子拉扯大,生活勉強繼續的。
自然也沒有閒錢給通有亮再去博一把的本金了。
而通有亮就開始了喝酒,到酗酒,到渾渾噩噩點生活,時常把那自己生意的失敗責任歸到趙曉珍身上。
洗腦也就這麼來的。
不管正理還是歪理,但是同樣的話重複千萬遍,假的也成真的,真的也成假的了,自然日子久了,趙曉珍也覺得是自己的錯了。
而通有亮也自然開始了習慣性的臥床休息,即使沒啥病痛,依舊躺著不想下*床。
而趙曉珍也有不滿,但是慢慢的也懶得說了,隨他了。
(二,現實:)
眼下,那邊還在吵鬧,趙曉珍望著一旁呼呼大睡的通有亮,沒有說話,有些心煩意亂的再房間裡來回的小聲踱步著。
也想著戈巧兒說的話。
“我這算是怎麼的,非得嫁給你啊,你看看你那德性,要啥沒啥的,還一天到晚的都在那吵吵的,我之前是不想,不然我願意,那嫁的哪個不比你好啊!”
趙曉珍想著這話,來回心裡琢磨著字裡行間的意思,以及現狀。
多少明白,這不滿的情緒有對新榮的,自然有對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