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爸徐添明獨自喝完酒,時而罵罵咧咧,“招呼”(打罵)了幾下媽趙曉慧後就睡下了,趙曉慧哽咽著抽搐會也睡了。
只有,徐玉徹夜未眠。
想著那一幕幕,還有沉默會徐添明的話讓他輾轉反側。
耳邊迴盪著那幾句“你知道我前幾天還和徐老頭聊天,我多麼驕傲說著,如何如何的,宴席都準備好了,定金也交了,如今,你這是鬧那樣?”
徐添明坐在凳子上側顏看著徐玉,話語雖緩,但是醃魚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好像隨時會來的暴風雨的前夕的些許安靜。
“你之前還看不中別人,現在倒好,別人,呵,都笑死了吧,我這張老臉往哪放啊!啪!啪!”
想起徐添明說這話時拍著他自己的臉的樣子,徐玉對於那一幕也是銘心了。
……
……
這一幕幕場景像夢魘一樣跟著徐玉,幾個夜裡徐玉都難以入眠,但是一切彷彿昨日發生,那些話,那場景,到表情,動作,還是那麼熟悉,讓人依舊身臨其境般無法解脫。
徐玉包裡的手機卻時不時或振動或鈴聲,讓徐玉煩躁,也不覺轉移了注意力,好像悲傷好了一點點。
這樣,徐玉一路顛簸,嘔吐,暈乎,狼狽的是來到了德陽鎮的徐家灣。
雨依舊下著,稀稀拉拉,如同那天自己也是這樣淋著雨回家,只是更含的是父母的言語,真是可以冷幾個冬天吧!
對於過往,徐玉還依稀殘有著記憶,只是那些都是孩童的自己來過這生活過,之後上學便搬走,去了德陽鎮。
對於過去,她最惦記的還是很小養自己大的姥姥,姥爺,只是一切回不去了。
徐玉嘆口氣,不自覺已淚流滿面,“最在乎自己的人不在了,不在了,以後也不會有了吧,生活,好累,好累。”
還好,迎面即使來了些許人,但是暮色下的她們匆匆趕回家,本沒什麼人見過成年後的自己,況且還有雨作陪,所以徐玉的面龐更加模糊了點。
“誰啊!”
“誰知道,管她了!”
依稀有八卦的人看見陌生人,嘰歪了幾句。
徐玉下意識更拉緊了穿著衛衣的帽子,眼前也更模糊了,分不清是雨,或是淚了!
徐玉腳裹著時不時帶起的泥巴,步伐有些艱難。
最終,到了那熟悉的土地,徐玉腳也好重,好重,又深一處淺一處地踩著泥。
徐玉側臉看了兩下後面,沒人,“也許多心了吧!”
徐玉甩甩泥,在一相對硬朗點的土地,整理下自己的行頭。
徐玉摘下帽子,隨手理了下頭髮,摸著了土地,有種摸著姥爺姥姥的臉頰的親切感。
不知道過了多久,徐玉有點累,意識有點模糊。
忽然,徐玉拉開包拉鍊,掏出了那包裡的水果刀,這是徐玉來看韓紫嫣前就準備了的刀。
徐玉有點顫抖,待自己冷靜幾秒後,徐玉的兩手堅定了些。
但與此同時,忽然急促的鈴聲響起來了。
“誰啊,這時候,誰啊!”
徐玉不想理,繼續動作,定好思緒。
但手機那頭的人好像拼命打著電話,沒完沒了的聲音讓徐玉有點煩躁。
“誰啊,沒事,這時打什麼電話,晚點不行啊,奇了怪了,總是叮噹個沒完!”
徐玉很煩躁丟水果刀在一邊,接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