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陸沉替夏之音拒絕的乾脆,在場的人如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了下來,從頭至腳透心涼。
陸沉對夏之音擺擺手,她立馬彎腰附耳過去,“之音,你不是藝人,不用給他們表演。累了就去船艙休息。”
“老公,我想去甲板看星星。我們一起去好不好?”夏之音推著他的輪椅,他卻剎住了輪子,抬眸看著她靜美的臉,深情的說:“之音,我會託人去NASA給你買一顆星星,就用你的名字命名。等我再多賺些錢,我就送你上太空和那顆星星合影。”
夏之音知道陸沉並不是空穴來風,他捨得在她身上下血本。以前追她的時候,開直升機到她的宿舍視窗,只為送一包衛生棉。給她定做一套禮服,動輒大幾十萬他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出入高檔消費場所更是司空見慣。就連平時的代步車子,他開個法拉利,她開個保時捷。他換蘭博基尼,她就換瑪莎拉蒂。
只是,她的生活中還是有很多用錢解決不了的煩惱。往往提到錢以外的瑣事,他就裝糊塗,對她,不聞不問,不滿足。
“老公,我們可以簡單的過小日子嗎?”宴會廳的音樂聲掩蓋了她的聲音。
他看到她緊緊的抓著他的輪椅,手背的骨骼都凸起了。他嘆息一聲從輪椅上站起來,把她按坐在輪椅上,眾目睽睽之下,推著她進了海景艙房。
遊輪上的聚會要持續三天三夜。
第二夜的時候,夏之音想女兒了想回榮光府邸。
陸沉不允。
她一個人在甲板上吹著風,聽著海浪拍打船身的聲音。
遠處的海岸線是絢麗的霓虹燈景,天上的星子低垂著。
“夏之音。”
聽到熟悉的點名聲,她回眸看了一眼男人,不敢搭腔,轉身就走。
男人三步並作兩步追上了她,攔住去路,一雙桃花眼裡閃著戲謔的光澤。“你跑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夏之音看著清風霽月的男人,聲音低微的問:“江老師,有事嗎?”
江潤生神采奕奕的,笑的也爽朗。“我知道你把的請柬給弄丟了。”
遊輪派對,夏之音負責派發請柬,江潤生質問的很委婉,她感覺他不會糾結這個問題,他目前的身價想上來根本不會被一張紙束縛。
“江老師,我以為你不會來。”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來見見我想念的人呢?”
夏之音錯愕的看著他,“你想她?”她從包裡拿出那根火烈鳥的羽毛,原本火紅的顏色已經隨著時間流逝褪成了白色。“江老師喜歡妍妹妹那種妖嬈奔放型別的?”
“你很關心我的情感問題?”江潤生捻過她手裡的火烈鳥羽毛,鬆開手指,羽毛飛走消失在蒼茫的海面。
夏之音的手臂撐在桅杆上,輕飄飄的說:“火烈鳥象徵忠貞不渝的愛情。老師你送妍妹妹一根羽毛是什麼意思呢?學生不敢妄加揣測。”
“我不是教過你的,不恥下問。”
夏之音轉過臉看著他清雋的眉宇,笑著問:“老師,你養了火烈鳥。是不是?”
“什麼都瞞不過你。”江潤生說:“初伊閒著沒事的時候就豢養那些花裡胡哨的動物。你喜歡的話,我送你。”
“我可不敢喜歡火烈鳥。”夏之音搖頭,“我和我老公度蜜月的時候在科羅拉達湖就見過火烈鳥。那玩意擰人可疼了。”
江潤生說:“初伊告訴我火烈鳥對美好的事物有妒性。”他看著穿著素白鈴蘭旗袍,曲線美妙,氣質高雅的的她,讚美:“月色和雪色之間,你是第三種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