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潤生向坐在副駕駛的夏之音傾過身子為她扣安全帶,她的腰細的盈盈一握,讓人欣賞又心疼。
“老師。”感受到他的氣息貼近,夏之音突然出聲。“江老師桃李遍天下,大概對我沒什麼印象。我是19班的,高二文轉理過去的。”
她看不見他。多年前的師生關係卻是存在的,她主動認了他,回憶裡浮現出他迷人帥氣的臉,氣質清雅,笑容溫和。
“一直沒合適的機會回母校看老師。”夏之音沒有直言過去幾年她求學邊育女的事情。“老師應該不會介意吧?”
安靜的車廂內,良久也等不到他的迴音。夏之音有點心慌,她,試探著又喊了一聲“老師。”
久違的稱呼似乎蘊含著穿越光陰的魔咒,江潤生端正坐姿,單手撐著方向盤,語氣故作輕鬆:“夏之音,你畢業了,老師不會管你了。”
老師不管了。
這幾個字,莫名的讓她鼻子一酸。
“老師,我老公還不知道我婆婆的傷是因為我們造成的。我擔心他們會報復你。”
“閉嘴,坐好。”江潤生聽後擰住了眉頭,幾分嚴厲的說:“我在開車,不要分散我注意力。”
回到醫院後,夏之音收到了芙洛麗亞公司快遞來的解僱信,她不再是調香師。
唯一的動力源被切斷,她渾渾噩噩的躺在病床上小半天。
陸沉回來後把她叫醒了。
“之音,你和施妍說了什麼?”他一副質問的語氣,搖著她的肩膀說:“為什麼我媽打了施妍?”
夏之音記得在婆婆病房裡澄清調香室爆炸實情的時候,拿出了手機上的聊天記錄。
她是和婆婆這樣說的:“媽。手機屬於隨身攜帶的私人物品。您的手機除了您還有誰能拿到並且知道解鎖密碼呢?我覺得應該從身邊的人開始排查一下。又或者是您的微信被盜號了,即便真的被盜號,應該也是熟人作案。對方十分了解我們的相處模式。所以能輕而易舉的模仿您的口吻來對我發號施令。媽。我的疑惑說完了,我相信關於真相您有自己的洞察力和判斷力。”
夏之音推理的挑理分明,婆婆江秀芝是個多疑的人,當時,她說完了,陸施妍還對她冷嘲熱諷。“看來瞎子都適合當福爾摩斯啊?”
“身為受害者不得不長點腦子。”夏之音義正言辭的說:“remember4號到底是誰拿出來放在我的調香臺上,我想不如把碎片撿出來送去警局檢查指紋。媽。如果我眼睛瞎了不是意外而是人為,您會給我做主的吧?”
江秀芝的態度不置可否,夏之音才抱著女兒離開了病房,然後在電梯口遇見了江潤生。
夏之音被陸沉搖晃的七暈八素,她盯著眼前的昏暗,不辨晝夜。
無辜的聲音,“老公,發生什麼了?我不知道啊!”
陸沉捶胸頓足,“之音,你闖禍了。媽為了你打了施妍,施妍賭氣離家出走了。”
夏之音的婆婆時刻端著貴婦姿態,打她都是第一次,又怎麼捨得打自己的女兒。
實在搞不通,陸施妍一個成年人做離家出走這麼幼稚的事情。
意義何在?
“老公。妍妹妹不見了,有沒有報警?”
對於陸施妍,她實在不喜歡,可是她在乎自己的老公。
“我派人去找了,等訊息吧!”陸沉掐著頭髮很懊惱的坐在沙發上,“施妍從小任性,萬一想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