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女施主執意如此,那就便在院子裡候著吧。”了塵主持面色平靜,又施了一次禮。“慈心,去給女施主弄一碗齋飯。”
“是,主持。”慈心走開。
等慈心走遠,秦聽寒看向這個與她長有七八分相像的漂亮尼姑,滿臉笑意,脆聲說道:“媽!”
“女施主,請叫我了塵或者了塵主持。”了塵搖頭說道。
“你再怎樣,也是我的母親。這個關係,斷不了。”秦聽寒笑呵呵說道。
了塵面露無奈。
“女施主今天來訪,是有何要事?”了塵問道。
“我爸要見你。”秦聽寒直入主題。
了塵面露覆雜之色,“女施主,請你下山吧。以後,就別再來了。”
秦聽寒彷彿沒有聽到了塵的話,重重嘆氣,疑惑不解地問道;“媽,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要拋棄我們,跑到這兒來當尼姑?而且這些年來,我每次來拜訪你,你都謝客不見我。究竟是什麼事,讓你這麼狠心?!”
了塵目光渙散,低聲說道:“世間本無物,何處惹塵埃。看透了,看悟了,世間就沒有留念的東西。”
“包括我嗎?”秦聽寒咬著下嘴唇。
了塵沒有回答。
慈心返回來了,她端著一碗齋飯放在前面的石桌上,然後再度走開。
了塵望著齋飯,說道:“女施主請用齋吧,米與青菜,都是自家菜園子種的,可能不合女施主胃口,還請勿怪。用過齋後,女施主可選擇下山,或者在側邊的柴房歇息一宿。”
了塵說完以後,就轉身進入尼姑庵。
秦聽寒還想著追上去,她好奇慈心所說的貴客,究竟是何許人也。但她很清楚母親的性格,若是自己執意闖入,效果只會適得其反。
秦聽寒看著桌上的齋飯,青油油的,但看著卻很有胃口。
秦聽寒剛坐下吃了幾口米飯,手機就有電話進來了。
是江誠的號碼!
了塵進入尼姑庵,穿過破舊不堪的廊道,進入禪房。
禪房裡,一個裝扮花裡胡哨的貴婦正坐在鏡子前,興致勃勃試戴著鑽石項鍊。
要是江誠在這兒,定然會驚呼。
這個貴婦不是別人,正是他的母親,皇甫婉。
皇甫婉聽到後面開門聲音,頭也不回的說道:“如約,過來幫忙參考一下,我這條限量版項鍊好不好看?為了買得這條項鍊,我可是讓我家阿離去法國排隊購置過來的,一條難求。”
“女施主,了塵以對俗物無興趣,還望女施主珍重。”了塵在皇甫婉身後文縐縐說道。
“沒趣!”皇甫婉把項鍊摘下來丟在臺上,轉過身來,望著一身樸素的了塵,說道:“我說如約,你女兒都爬這麼高來找你了,還把人家趕走?!”
了塵並不吃驚皇甫婉能夠知道剛才的事。
不過了塵並不關心這個事情,她雙手合十,低聲道:“阿彌陀佛,貧尼只是了塵!”
“幾年不見,變得這麼裝模作樣了。”皇甫婉沒好氣說道。“還是以前的你好啊,雖然性格上面比我高冷些,但你這名號傳出燕京城,哪個男人不被你這個冰山美人給征服?!要不是我魅力更大,我家把混蛋也早被你勾走了魂!”
了塵表情肅靜,無動於衷。
皇甫婉看到自己的話沒有觸及到了塵的心境,有些失望,但也並不意外。
她沉思片刻,說道:“三天前來拜訪你,一天前入你尼姑庵。你也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道理,這次我過來找你,還真有些目的。”
“皇甫女施主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