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沉寂了十秒鐘。
“殺人了,殺人了!”一道驚喊聲在人群中響起,打破了壓抑的氛圍。
圍觀的人大部分都是校內的學生,他們基本沒有見過死人,更別提這種視覺效果強烈的當場殺人案。
學生們作鳥獸散,混混們更是戰戰兢兢,嚇得連連後退幾步,別說是衝上去給刀疤男人“報仇”了,就是雙腿都害怕得跟著顫抖起來。
江誠卻是眼神死死地盯著地上的刀疤男人。
他內心陰沉如渾水。
蘇靜瑤快速來到江誠面前,有些措手不及地看了眼地上的屍體,連聲問江誠:“江誠,這是怎麼回事?是你不小心割到他喉嚨,還是其他情況?”
江誠沉聲說道:“被人下套了。”
“下套?”蘇靜瑤緩過神來,眼神一冷。“你是說,這個男人不是被殺死的,而是有其他死因?”
“沒錯。”江誠說道。
蘇靜瑤沉思片刻,聞到一絲不尋常的味道,說道:“這麼看來,是有人想要殺死他,然後把這宗命案嫁禍到我們的身上。心思可真夠歹毒的,為了利益,不惜殘害生命。”
雖然蘇靜瑤知道,躺在地上已無聲息的刀疤男人之前無惡不作,甚至可以用罪該萬死的詞來形容,但親眼見到刀疤男人死在面前,心裡多少有些異樣。
“世界上有兩樣東西不能直視,一是太陽,二是人心。”江誠低沉說道。“有些人為了利益,完全可以不顧手段,更何況是一條區區的小命呢?!”
蘇靜瑤冷靜下來。
畢竟她縱橫商界多年,經歷過的風雨太多。
“現在該怎麼做?”蘇靜雅看向江誠。她心裡已經有了幾個處理的方案,但她還是主動詢問江誠的意見。
“報警。”
“報警?”蘇靜瑤挑眉,這個不在她的方案當中。
“沒錯,你趕緊給焦曼柳警官打電話,讓她主動過來帶我去警局審訊。”江誠說道。“與其被其他人帶走,還不如自己選擇主動出擊,這樣多少有些自主權。萬一我被警察帶走後輾轉落入某些有心人的手上,情況對我們來說就不樂觀了。”
蘇靜瑤明白江誠的想法,很從容地掏出手機,給焦曼柳打了電話。
趙雅珊看著這對冷靜到極致的夫妻,她想哭的心都要有了。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隨後,她呆呆地看著地上的屍體,又抬頭看向江誠,身體下意識往後退。
很顯然,她並沒有完全相信,江誠不是殺死刀疤男人的兇手!
濟同大學是江海市重點學府,也是國內說得上號的高校,如今濟同大學內發生了命案,焦曼柳哪兒敢耽擱,聽到蘇靜瑤的電話以後,在辦公室裡處理一件入室殺人案件的她馬不停蹄趕過來。
警車呼嘯而至。
身穿警服的焦曼柳率先從第一輛車子跳下來,扒拉開圍觀的人群,拿著手銬往江誠與蘇靜瑤等人走過去。
焦曼柳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望著蘇靜瑤皺眉道:“蘇小姐,是你報警的吧?兇手呢,兇手在哪兒?!”
蘇靜瑤報警的時候,就說了下這兒有命案,跟江誠相關的事情隻字不提,所以焦曼柳仍然不知情。
“不是兇手,是嫌疑犯。”在旁邊的江誠提醒道。
“這個時候你跟我糾正呢?”焦曼柳聽到江誠的話,氣打不著一處去。“行行行,那你們告訴我,嫌疑犯在哪兒呢?!”
“我就是。”江誠冷靜說道。
“你就是……什麼?你說你是嫌疑犯?!”焦曼柳聲音提高,瞪大雙眼盯著江誠。“江誠,你別告訴我這個人,是你殺死的!”
“不是我殺死的,如果真是我殺的話,用得著跟你報警嘛!”江誠說道,緊接著把事情來龍去脈跟焦曼柳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