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南露面露擔憂,對祿玉成撇清關係的話置若罔聞。
她飛快跑到寧恆後面幫他撫背部,抬頭問江誠:“江先生,我爸沒事吧?”
“沒事,吐乾淨就好了!”
江誠把銀針消毒裝盒,放回祿玉成的醫療箱裡面,隨後他站起身,在那一盆盆十分鮮豔的蘭花面前走來走去,表情凝重。
他捏下一片花瓣,放在手指上揉碎,花肉裡摻雜著白色的小顆粒,細看之下,這些小顆粒好像是一顆顆小蟲子的卵。
寧恆吐得差不多了,他抽起桌子上的抽紙,把嘴角邊的血跡擦拭乾淨。
寧南露疾步來到旁邊的飲水機給父親倒了一杯溫水,寧恆接過水杯漱了好幾遍的口,才把嘴含著的鮮血全部衝乾淨。
“爸,你怎麼樣了?”寧南露關切問道。
“胸口已經不悶了。”寧恆吐了口濁氣,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多了,他滿臉感激看向江誠:“江先生,多謝你的救治之恩,要是沒有你的話,未來我都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了。”
“寧會長客氣了!”江誠沒有邀功,不鹹不淡說道。
反倒旁邊的祿玉成坐不住了,他臉露訕笑,看著寧恆說道:“寧會長,你剛吐了這麼多血,會不會身體有些不適?出於安全考慮,我建議你還是去醫院檢查一遍吧!”
“不必了。”寧恆想起剛才祿玉成百般刁難、誣陷江誠的事,臉色就不好看。“小露,送客!”
剛才祿玉成急忙撇清乾淨的樣子,寧恆可是歷歷在目。
“寧會長……”祿玉成張嘴要說話。
寧南露站在祿玉成面前,冷冷看著他,細長手指指向門口,說道:“請離開!”
祿玉成縱然萬分不甘,他也只好拎著醫療箱,灰溜溜離開了。
等祿玉成見不著身影后,寧恆看到江誠圍在蘭花盆面前走來走去,表情沉重地踱步過去,小聲詢問道:“江先生,我的病跟這些蘭花有關係?”
江誠一臉平靜說道:“可以說有關係,也可以說沒關係。”
寧恆和寧南露聽到這個答案,更是疑惑不解了。
找到了!
江誠眉頭一喜,向其中一盆蘭花根底伸出手去,抓出一隻指甲蓋大小類似飛蛾的蟲子。
寧恆父女看到這隻蟲子,問道:“這是什麼?”
“蠱毒。”江誠說道。
“蠱毒?!”寧恆和寧南露震驚至極。
蠱毒,是指以神秘方式配製的巫化毒物,出神入化、神秘莫測,其下毒方式讓人防不勝防,而且蠱毒鮮有解藥。蠱毒起源於滇南地區的某些苗族部落,年代悠久古老,是華夏上下最厲害的邪術之一。
江誠看到寧恆父女這般表情,就知道他們認出什麼是蠱毒了。
江誠捏了下手中肥碩的蟲子,繼續說道:“下毒的人,就是把蠱毒的母蠱藏入蘭花盆裡,母蠱產卵繁衍,生出的子蠱會飛入寧會長你的身體裡面,從而引發你之前的吐血癥狀。如果沒有把蠱毒源頭揪出來,長此以往,暴斃只是早晚的事情!”
寧恆聽著一陣心驚肉跳,若非今天女兒帶江誠過來,恐怕自己一直被矇在鼓裡。
可隨後寧恆怒火滔天,究竟是什麼人,又是跟他什麼仇什麼怨,居然要對他如此下狠手?!
“那我也經常出入我爸的休息室,怎麼我沒有中蠱毒?”寧南露疑惑問道。
“因為……”江誠的眼神落在寧恆身上。“蠱毒中的父蠱,就在你爸的身體裡面。這種父蠱對子蠱有天生的吸引力,子蠱從卵裡出來後,會直接飛往父蠱,而且子蠱體型很小、飛行過程動靜弱,不引起注意。”
寧恆聽到這話,嚇得他臉色煞白,連忙把手指伸向喉嚨伸出,可愣是什麼也吐不出來。
江誠見狀哭笑不得,說道:“寧會長,剛才你在吐血的時候,父蠱早已順著你鮮血吐出來了。”
寧恒大鬆口氣,想起剛才的舉動,面色有些尷尬。
“對了,爸。”寧南露俏臉上浮現如春風般的笑意。“我給你正式介紹一下,這位名叫江誠,是一名神醫,同時昨天那塊紅翡就是出自他手!”
“什麼?江先生你還會賭石?!”寧恒大吃一驚。
“不會,就碰巧切出來而已。”江誠謙虛說道。
“如果別人說是碰巧,或許我會相信。但經過剛才的事後,我是堅信江先生你是有真本事在身的。”寧恆說到這兒,眼神在寧南露和江誠身上轉了一圈,問江誠道:“江先生,你目前還單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