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虎聽了他的話,不免覺得有點羞愧。前途無量這四個字要是用在他師姐葉青身上還好,用在他這個大唐官府精銳弟子中常年墊底的人身上,可真是有些名不副實了。
程小虎搖頭道:“張大哥你過獎了。小弟我資質愚笨,乃是一棵不成器的朽木,實在是有愧於張大哥的稱讚。
”
張九齡愣了愣,笑道:“程兄弟只怕是謙虛了!”
程小虎深知自己有幾斤幾兩,不願在這上面多做糾纏,於是開口問道:“對了,我聽聞張大哥你是嶺南人,如何認識這建鄴城裡的蕭遠竹的?”
張九齡聞言,笑道:“我與遠竹兄是去年在京城趕考時相識的。”
“那時候,我們兩人衣同穿,飯同食,寢則同床,情若兄弟。而且遠竹兄他博覽群書,學問冠絕古今”。張九齡忽的嘆息了一聲,道:“只是臨近殿試之時,他卻是突然生了一場大病,以致最終無法參加殿試。不然的話,這個狀元應該就是他的了。”
張九齡哀聲嘆氣了好一陣,顯然對好友的遭遇十分痛心。
飛燕兒聽的這前因後果,也不禁連連搖頭嘆息道:“這也太可惜了吧!”
“嗯!”程小虎同樣點點頭,輕聲道:“只是不知昨晚那個女子又是誰?”
“什麼女子?”張九齡問道。
當下,程小虎便將昨晚的事講了出來。張九齡看著程小虎手中的信,遲疑了片刻,才道:“之前在長安時,我曾聽遠竹兄跟我提起,說他在建鄴城還有一個未婚妻,現在看來,那個女子十有八九就是遠竹兄的未婚妻了。”
“既然是未婚妻,那她為什麼不自己把東西交給蕭遠竹呢?”程小虎不解的道。
“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隱情啊?”飛燕兒疑道。
張九齡搖了搖頭,道:“這些事情只有先到遠竹兄他家,找到他之後才能清楚了。”
“那我們快些走吧!”程小虎道。
“嗯!”,三人同時加快了步伐!
走了又有半盞茶的時間,張九齡率先停了下來,看著旁邊一間頗顯老舊的小院,道:“按照以前遠竹留給我的地址,便是這了。”
小院並沒有門,三人便直接走了進去。走進院子裡,三人都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只見整個院子裡凌亂不堪,雜物堆的到處都是,偶爾還可以看見老鼠“唰”的衝過。
飛燕兒看著院子裡的場景,怔怔道:“這個蕭遠竹也太邋遢了吧!”
張九齡搖頭,堅定道:“不,遠竹兄他為人十分愛乾淨,與我住的時候,他每天都會把屋子打掃兩到三遍。這裡會如此凌亂,十有八九是他出事了。”
張九齡急忙走了進去,放聲大喊:“遠竹兄,你在家嗎?子壽看你來了”
張九齡連喊了幾聲,卻都沒有人回答。程小虎走上前,道:“要不我們進屋子裡面看看吧!”
“嗯!”三人一起走進了院子裡的屋子裡。只見屋子裡的床上,一個人死氣沉沉的躺在那裡。
張九齡看清那人後,頓時大驚,急忙跑過去,搖晃著他呼道。“遠竹兄,你怎麼了?遠竹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