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蘇一早回到安沙城,把白老大,蘇恨歌和彥都叫了過來,把事情說了一遍。
“昨晚發生了這麼多事?”蘇恨歌睡眼惺忪,他是剛起來。
“昨晚打雷了?”彥也是剛起來沒清醒的樣子。
“不會吧,昨天晚上整個東部的百姓都被轟醒了,你們居然不知道?”葉蘇瞪眼,這怎麼可能。
“我昨晚做了個夢,然後醒了就聽見你哇哇大叫。”蘇恨歌攤手,“我怎麼一點聲音沒聽見。”
“我也是,做了個夢,就被你吵醒。”彥皺眉,“這有古怪,按說那麼大動靜,我們不可能聽不見。”
白老大也感覺不對勁,問:“你們做了什麼夢?”
“我夢見你在一團黑霧裡跑啊跑。”蘇恨歌指了指葉蘇,“我怎麼叫你,你都聽不見,於是我跟著你跑,跑啊跑,跑啊跑,跑啊跑……”
“這時候就不要重複了。”葉蘇急道。
“我是想表達,跑的太久了,後來到一懸崖,你突然停住,轉身後,嚇死我了。”蘇恨歌似乎起了雞皮疙瘩,“那居然是我自己,就是原本是你,轉身後是我。那個我詭異一笑,跳下了懸崖。後面追的我,趕緊跑上前,看到懸崖下是黑不見底。”
蘇恨歌喝了杯茶:“夢就結束了,在夢裡跑了一晚上,累死我了。”
很奇怪的夢,難道跟夢有關?三人看向彥,她也做了奇怪的夢?
“我夢見你從懸崖上掉了下來,後面還有一個黑影。”彥指了指葉蘇,“是我在懸崖下救了你,但是你爬起來就跑,跑啊跑,跑了很久。又到一處懸崖,你突然轉身,抱著那個黑影,跳下了懸崖。我要去救你,可懸崖下是一片火海,你燒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葉蘇眨了眨眼,說:“你們的夢還是連著的?結局還是我葬身火海。白老大,你能解夢嗎?”
白老大搖了搖頭:“誰解這玩意,不就是個夢嗎?把它當一個屁放了,別瞎想了。我們現在來想想,怎麼抗魔啊。”
“通知東海和南晉,讓他們的人親自來看。只有相信,他們才會出力。”葉蘇說,“他們願意派兵了,大家共同商議如何守衛。”
“我立即派可靠的人前去。”白老大說,“待會我們上秦嶺看一看。”
白老大安排好後,葉蘇帶著他們上了秦嶺。在頂峰,遙看西部,還是一片黑色。在陽光下,淡了些。
“西部百姓何止千萬,若都變成了獸人,衝殺到東部,如何能擋?”彥問。
“如果已經到東部,那根本擋不住。”蘇恨歌左右看了看,“只能憑藉這秦嶺天險來守,回去馬上派人查清,整個秦嶺,哪些地方可能會被翻越。到時候,聯軍就在那築堡壘。”
“沒錯,這個事情是當務之急。”白老大說,“我讓墨門的人去做,他們快,而且懂。”
四人下山,路上討論如何鎮守,如何建立防禦體系。
“也許,這會是一場持續幾百年的戰爭。我們第一代人,要考慮的長遠。”白老大說。
三個年輕人點頭,他們沒有想那麼多。魔界的出現,是這片大陸未曾發生過的。之前,這片大陸是國家之間的戰爭。以後,可能會是人與獸人之間的戰爭。
“破星齋和摘星樓,沒有其他表示嗎?畢竟這關乎人類命運。”白老大問葉蘇。
“他們說他們只會維護結界,不會參與戰爭。”葉蘇答。
“維護結界也不錯了,不強求他們。”白老大自嘲一笑,“雖然很希望他們參與,畢竟那麼多大乘境,是一股恐怖的力量。”
“破星齋之前還是和西秦合作的呢,搞不懂他們到底要幹什麼?”蘇恨歌問。
“神神叨叨的,不管他們。”白老大不屑說,“一群神經病的自我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