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我不想殺你。”易寒輕嘆。
“易前輩,你若在助紂為虐,將來我會殺你。”葉蘇刀指易寒。
“行,年輕人,我等你來殺我。”易寒大笑,“但年輕人,要懂得隱忍,要換成我大哥,你剛剛的話,現在你已經是屍體了。大乘期面前,你還是螞蟻。”
葉蘇點頭不語,剛剛是憤怒衝昏頭了。
“金劍,你既已叛逃,就要想好日後如何面對白衣軍師。”易寒看向金劍,“堅持你自己的劍道。”
“謝前輩。”金劍抱拳。
易寒點了點頭,單手拖著易天,轉眼消失。微風吹來,陣陣血腥氣,葉蘇平復自己的心緒。玄甲軍已經打掃好了戰場,此戰,玄甲軍未亡一人。當然了,原本兵力就是魔神軍兩倍,而且還有連弩和陣法。
“葉兄,多謝相救。”金劍走向葉蘇。
“哪裡話,你怎麼會被魔神軍追殺?”葉蘇好奇問。
原來金劍離開天機城後,去了東海,看到了那大海的波瀾壯闊。去了天元山,見識了那山的雄偉壯麗。他每每都有感悟,劍招大開大闔,暗合天地之道。
看日升月落,雲捲雲舒,劍法日趨沉穩。
可惜,他手筋腳筋都被挑斷,無法吸引靈氣,只徒有劍招。
那日,在北涼一個無名的溪水邊,金劍觀溪水練劍。白衣軍師經過,大讚,兩人坐而論劍,非常投機。
那時候,金劍並不知道那就是魔神軍的白衣軍師。回到冀州城,金劍才知道白衣軍師的身份。但金劍,志在做一個純粹的劍客,從小在金三界長大的他,對家國並無多大概念。
白衣軍師說有辦法治好他,金劍相信。經過兩個月的治療,金劍果真好了。之後,金劍的劍道,一日千里。直到前段時間,他終於築基成功。
“你一直在冀州城?蘇恨歌前段時間也在冀州啊。”葉蘇問,“你們沒碰見?”
“我去了一趟西秦,前不久才回來。”金劍自嘲一笑,“我金劍是無國無家的人,或許沒有家國情。但是我練劍,劍遇不平則鳴。正是這西秦之行,呵呵,該鳴的地方太多了。”
金劍與葉蘇並肩而行,繼續說:“此次去西秦,原來是幫他們去抓西秦朝廷的一些重要官員的妻兒。他們抓了好多人,分別關在不同的地方。”
“白衣軍師這是要控制西秦朝廷?”葉蘇疑惑。
“我不知道。”金劍攤攤手,“他培養了好多死士,在咸陽城不同的地方。”
“這傢伙心很大啊。”葉蘇笑道,“可沒那麼容易吧。西秦良將如雲,皇帝不昏。”
“我猜也是,所以一直沒有動作。”金劍點頭,“從西秦回來後,我便想離開。呵呵,可能是我知道的太多了,無意中我發現我髮菜中居然有毒。”
“卑鄙,要殺便殺,還玩下毒這下三濫。”葉蘇鄙視。
“用他的話說,既能治好我,也一樣能毀我。只有重新毀了,才會知道擁有的珍貴。”金劍笑道,“他說毀了我,還可以讓我再生。”
“手段夠毒。”葉蘇笑,“我都有些佩服他了。”
“我找機會逃了出來。他派人追來,這才遇上你。”金劍大笑,“易寒他心理是想放我走,不然以他的實力,我能逃到這?”
葉蘇點點頭,以易寒的實力,殺了自己就像捏死螞蟻。葉蘇覺得,易寒與那些跟隨白衣軍師的狂熱修真者,完全不一樣。也許,他也有很多難言之處吧。
魔神軍屠村,估計很快會派出大量的小分隊進入金三界。葉蘇派黃叔親自跑一趟,把這個訊息帶回總盟。
以金三盟目前的兵力,分散開來,處處被動。金三界山多,村落分散,怎麼防護,是個難題。
玄甲軍大營,氣氛凝重,從金邊城趕來的李天霸帶來了一個訊息。大量西秦修真者入了金邊城,院長大人怕是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