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的奔波,倒是使得沈暮沉有些痛苦。她簡直已經到了疲於應付的程度,對那客人之間的迎來送往也漸漸的反感了起來。她與胡家告別,便準備於次日開始離開。
最後在輔陳國的一個夜晚,倒是顯得意外的格外的寧靜。沈暮沉推脫掉了許多的事情,只是與胡氏姐妹簡單的話別,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第二日便要離開,沈暮沉居然有了一絲不捨。此時窗外的月光正明,照耀在窗前。窗前頓時化為一片的潔白,整個房間也明亮了許多。不知怎地,沈暮沉突然有了一絲些許的傷感,她回想起來之前的種種。有些思念寧港的故居,又有些思念在北境王國白獅鎮的家,甚至在她的意識深處會對那前世的峨嵋山有些回味。
想到了深處,沈暮沉不由的嘆息了一聲,卻不料驚動了剛剛出來的玉兔。虞州城外一場大戰之後,玉兔與古魯都變化了許多。尤其是見到了哥哥的玉兔,與之前已經不大一樣。
“打擾到你了?”玉兔爬上了沈暮沉的書桌,也看著窗外的明月,沈暮沉輕輕的問道。
“沒有!”玉兔回頭看了一眼沈暮沉,說道,“你想要去南海?”
“嗯!”沈暮沉點點頭,捧著腮,看著面前的玉兔,問道,“怎麼?有危險嗎?”
“你聽說過南海嗎?”玉兔又道。突然,玉兔想起來了什麼,說道:“古魯在金磚裡呢,正在......嘻嘻......正在用功!”她見沈暮沉有些疑惑,又道:“難道這幾日你沒有感覺出來,那金磚之內有什麼不同嗎?”
“這個?”只見沈暮沉微微一怔,說道,“這些天迎來送往,倒是真的沒有太注意!怎麼了?“雖然口中這般的問著,可沈暮沉還是潛運意識,開始觀察起來金磚。誰料,當沈暮沉的內力緩緩靠近金磚的時候,卻被一股力道反彈了回來。這種感覺,可是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不知是為了什麼!
“古魯在金磚裡與那些魔獸對練呢!”玉兔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沈暮沉恍然,說道。難怪,剛剛的時候,那沈暮沉根本無法與金磚聯絡,似乎在金磚外面的就是一股古魯的氣息。
想到之前古魯與紅袍犼的大戰,沈暮沉倒是非常能理解那古魯的心情。若非是有這樣的遭遇,只怕古魯也不會這麼用功!
“古魯難得這樣用功,那就讓他在金磚裡好好的用功吧!”金磚外的那一層力道不大,若是沈暮沉強行的突破,自然可以破開。可是,沈暮沉似乎沒有要破開那力道的意思,嘴角淡淡一笑,就不再去理會金磚內的古魯。她突然想起剛剛玉兔說到的南海,連忙問道:“那南海又怎樣?”
“南海......南海是一片廣闊的區域,可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玉兔說道,“聽你的意思,是要去南海中找尋你的父親?”
“嗯!有南海前往寧港貿易的海客曾經說起過!”沈暮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