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帆用力一拉,臉色漲紅。
風箱居然紋絲不動!
什麼鬼?
拉真空了?
雲帆一臉發懵,改用雙手。
動作像極了獸醫拔巨大針筒的樣子,臉色漲紅,總算做完一個衝程,火苗一下子竄出來,王鐵匠將劍胚丟進火爐裡。
趁著間隙瞥他一眼:“拉風箱和打錘一樣,看似用蠻力,實則有取巧之處,下盤要穩,腰要緊,送力要綿長,收力要留有餘力,更要學會調整呼吸,似你這般,不出三分鐘便會脫力。”
雲帆若有所悟,調整呼吸和身體姿態,果然感覺輕鬆了許多,但王鐵匠的風箱實在太大太重了,不一會,雲帆就已汗水滴落,衣衫浸透。
高溫之下,王鐵匠打劍胚的動作越加專注,鍛造,淬火,煅燒,反覆許多次。
雲帆面色慘白。
看著對面的王鐵柱舌頭伸著向條狗喘氣,心裡稍微平衡了一些。
劍坯在王鐵匠的手上逐漸變成一柄未開鋒的巨劍,他將其放在架子上,雲帆和王鐵柱終於得到喘氣的時間。
雲帆打量著王鐵匠手臂上的肌肉,問道:“王叔,你是個隱藏的高手吧?”
“你見過高手打鐵的?”
王鐵匠淡淡的回他一句,隨手拿起巨大的水煙筒,往菸嘴裡塞一撮菸絲,從架子上拿一根躥火的鐵棍燒紅把菸絲點著,呼呼呼的狂吸一口,一臉享受。
“你雖然是覺醒者,但資質太差,以後想要出人頭地太難,不如跟我學打鐵,混口飯吃。”
不等雲帆開口,王鐵柱則是一臉絕望,哀嚎道:“爸,明明我先的,我們家祖傳的手藝,你要傳給別人,我還是不是你親兒子了?”
“滾!”
王鐵匠冷不丁一腳,把王鐵柱踹飛過圍牆去。
雲帆看得目瞪口呆。
“小子,在我這做事,三心二意,一樣是這個下場,明白麼?”
“是是是。”
雲帆額頭汗水都沁出來。
還說你不是高手?
王鐵匠丟了煙筒,重新來到鍛造臺:“繼續拉風箱,如果我能鍛造出一把高品質的武器,你可以在這裡挑選一樣武器防身。”
雲帆看一眼架子上擺著的武器,呵呵一笑:“王叔,你鍛造這些武器,值錢嗎?”
王鐵匠像是受到了職業侮辱,額頭青筋凸起:“廢話,多少人求一把武器而不得,別不知好歹!”
“那你怎麼連蕭阿姨的房租都付不起?”
王鐵匠的臉一下拉下來,扣扣搜搜的道:“你見過男人和女人計較的嗎?開始幹活!”
雲帆額頭黑線,開始重新拉風箱。
沒有王鐵柱幫忙,他拉動一個風箱想要把爐子的溫度升高極為困難。
不一會,雲帆就氣喘吁吁,心裡暗罵:隔壁老王,心忒壞了,故意把兒子踹走,讓老子在這裡受罪。
要不是看在武器的份上……誰受這鳥氣!
午時的陽光辣眼又辣身。
雲帆昨夜好不容易積蓄滿的聖光,在拉風箱的過程中被一點點的損耗,不過他並不是真正的幹苦力,而是按照王鐵匠說的要訣,將身體與能量、呼吸相結合,漸漸地也沒那麼吃力了,不僅如此,他驚訝的發現,【開門】穴竅中的聖光雖然在急劇的損耗,但隨著太陽的生氣,他敏銳的察覺到,身體的萬千毛孔和全身穴位,好似學會了呼吸,在吸收著微弱的聖光之力,雖然每一個穴位從自然中獲取的聖光之力並不多,但一點點的匯入到【開門】之中,竟然開始形成一種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