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黑鐮既然敢在大齊的朝議之中開口,又怎麼可能一點準備都沒有:“王南容的氣焰之所以能夠囂張到蓋壓天下,除了他自身那巔峰造極的修為以外,還因為他手底下一支有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鎮北軍。
只要我們能夠拔除掉鎮北軍這等爪牙,單他一個王南容,又能掀起什麼樣的風浪。一對一,在場的各位確實沒人是他對手,他一雙拳頭還能敵得過我們這在場諸位的數十雙手不成!”
不等黑鐮的話說完,奉天殿內當即有人駁斥它:“說的比唱的還要好聽,黑鐮,你要是計止於此就別冒出來丟人現眼了。
在場的諸位誰不知道除掉鎮北軍以後,王南容就是一頭被拔了爪牙的老虎,可你真當那七支鎮北軍是吃素的不成。
當初那些被鎮北軍第七軍斬於刀下的儒門子弟,才剛剛找你們報道沒幾年呢!”
立在一旁的嶽麓書院山長不等前人話音落下就接過腔:“雖然說出來有些丟人但紅葉居士說的沒錯,那七支鎮北軍的兵鋒真的非是一般人所能抵擋的。
當初在長江之畔,我那老友石鼓書院的山長——陳季常就是死在鎮北軍第七軍手中的。
季常當初已經摸到了大儒境的門檻,臨死前的含恨一擊絕對不下於一般大儒,可鎮北軍第七軍當初卻連個傷亡都沒有。
連季常那般快要登臨第八境的大修士都奈何不了鎮北軍第七軍分毫,我們這些修為普遍只是第七境修士撞上鎮北軍只是在自找死路!”
對於嶽麓書院山長等人的奉勸話,黑鐮的回答是一聲響徹大殿的嗤笑:“自己無能就別找這些那些的藉口了,你們怕鎮北軍,我等地府之人可不怕。
再說了,誰告訴你我準備出的主意是用在場諸君的性命去跟鎮北軍硬碰硬的?我有說過這種話嗎?
面對已經能夠藉助符陣器具實現全員飛天遁地的鎮北軍,一般的傳統軍隊對鎮北軍而言跟土雞瓦狗沒什麼區別,大齊的那些精銳之師也在此列。
但是,天底下除卻天兵與先秦大軍,其實還有一類兵種能夠與鎮北軍相抗衡,那就是黑山老爺麾下都陰兵。
飛天!鎮北軍需要藉助符陣儀器才能做到,而陰兵只需要想就能做到。
遁地!身為地府的一員這是陰兵天生的本事。
戰鬥!單對單陰兵確實不是同等數量的鎮北軍對手,但是,陰間別的不多,就是陰兵的數量多到難以計數。
就算鎮北軍能以一敵十乃至於以一敵百又如何?只要圍殺他們的陰兵數量充足,鎮北軍到最後絕對只有死路一條!
只要陛下願意付出足夠大的代價,黑山老爺願意配合陛下你搬空整個地府。”
坐在上首龍椅上大半天沒說一句話寧採臣聽聞黑鐮的話以後,不由得有些心動:“黑鐮右侍,不知道黑山大王想要我大齊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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