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大風。”
伴隨著命令,正在策馬奔襲的鎮北軍大軍射出了手中的箭矢。
多年來的長久訓練,讓出塞的八萬鎮北軍在騎射上不輸匈奴人分毫,在加上鎮北軍配備的兵甲弓弩效能優越於匈奴人。
此刻,一場一面倒的屠殺正在草原上上演,數之不清的匈奴勇士倒在了他們引以為傲的騎射上,那些實力強橫的血脈勇士在萬箭齊發的情況下都唯有死路一條!
至於那些被匈奴各部落供奉著的圖騰,八萬鎮北軍當前,別說這等以血祭邪祭餵養出來的圖騰了,就是正兒八經的仙神也要避讓三分。
看著如同被大風碾壓過的牧草一般,倒下去就未能再站起來的眾多手下,老上此刻是睚眥欲裂:“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周人什麼時候能夠拿出八萬控弦之士?
我匈奴的勇士怎麼可能在騎射上輸給周人?起來啊,我的狼崽子們,全部給我站起來啊,我的勇士們。”
呼喚之間,老上初踏漠南時的意氣風發如受了風吹雨打一般徑直隨風而去,一股頹然悄悄的爬上了他的肩頭。
今日是他自遼地踏足漠南的第二日,本以為帶著十萬控弦之士便能擊敗王禹的他此刻的內心悔意濃厚。
在漠南與遼地的交界處休整一日之後,他便主動出擊,想要趁著王禹的鎮北軍還四散在漠南草原上之時便將逐一擊破,然後匯合冒頓帶來的力量,一舉反攻雁門一線重整匈奴昔日的兇威。
可萬萬沒想到,在他第二日剛剛拔營啟程之時,王南容便已經帶著八萬大軍在他前進的路上等候著他了。
精似鬼的王南容選擇的戰場離他昨日紮營的地方足有大半日的路途,恰到好處的避開了老上最開始散出的探馬。
等到老上收到第二波探馬們帶來的訊息,確認王南容的鎮北軍已經摸到近前時,兩者大軍之間的距離連二十里都不到。
在平常世界裡,馬匹全速奔跑二十里口吐白沫都不稀奇,可在聊齋世界裡,二十里路卻根本不算什麼遠距離。
一個衝鋒,兩輪齊射,老上手底下仗之縱橫遼地的底牌就這麼損失殆盡了。
“傳令下去,北匈奴的脊樑骨已經被抽斷了,該那些躲在咱們背後的僕從軍出頭收拾殘局了。
告訴他們,冒頓到來之前我不希望漠南還有匈奴人的聲音可以傳出,本次戰功卓著者可脫離匈奴加入我等。”
對於王禹給出的條件,眾多僕從軍中不乏有人心動,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是大自然萬古不變的道理,將大周與匈奴拿在一起比較,明顯是草原帝國要稍遜三分。
“領命。”
“遵命……”
“殺……奴!”
在利益的引誘下,三萬僕從軍中絕大部分匈奴人都向往惜的神之化身、孿鞮氏的宗子——老上單于,揮起了手中的彎刀。
儘管老上實力高深,但在三萬僕從軍不計一切的消耗下,他還是感受到了力竭的痛楚。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叛徒們,老上眼中滿是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