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匈奴這灘水還真夠渾的,咱們以前根本就沒傷到它的根基。”面露感慨后王禹淡淡的說道。
此行至此,王禹已經沒興趣繼續走下去了,畢竟,任誰知道自己本以為的盤中餐居然是隻披著羊皮的狼都會有些心態失衡。
放下在南方擴大自己影響力的想法,王禹在其後的日子裡隨意敷衍了一番封地靈武縣的那些宗族老少便匆匆踏上了歸程。
本以為匈奴是隻待宰的羊,所以王禹可以容忍在未曾與大周翻臉之時,幽、並二州之中混進一些泥沙。
可現如今,知道匈奴的真面目是狼以後,他便不能在容忍大週中樞現如今的舉動。
以幽、並二州現如今所能動員的力量,剿滅匈奴表露在明面上的勢力不算難可也不算易,如果匈奴背後沒有嬰寧仙子這個異數支撐,那怕內部稍有一些不同的聲音,王禹也有把握解決掉匈奴。
敷衍至極的七日煊赫之後,王禹便踏上了北歸的路程。
十天後,風塵僕僕的他便踏進了住了六年的府邸。
王禹歸來的訊息第一時間傳遍了整個幽、並二州,他離開北地數月,那怕這幽、並二州有諸葛臥龍這樣智計通天之輩,也依然積攢下來不少事務急需王禹做出決斷。
“侯爺,您不在的這些日子裡朝廷在鎮北軍以及地方上混進了不少沙子,這些沙子該如何處理?”視王禹為恩主的諸葛臥龍第一個向王禹彙報的,就是朝廷向幽、並二州摻沙子的事。
名與利永遠是一支隊伍最需要重視的東西,朝廷摻沙子的舉動就是在動搖王禹在幽、並二州以匈奴人的血打下來的威名,在諸葛臥龍看來這是近期最需要注意的問題。
對於朝廷派來幽、並二州的官員王禹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朝廷中書會玩明升暗降,咱們自然也可以效仿,在與匈奴決戰之前,我不允許朝廷摻進來的沙子在幽、並二州發出任何一道聲音。”
“是,侯爺。”對於王禹的決定在場的幽、並二州軍政大員並無異議。
如果說王禹不經過朝廷虎符直接調動大軍入關掃蕩群魔之前,在場的這些軍政大員們或許還對於王禹的志向模模糊糊的。
可當王禹不經虎符調動就調兵入關之後,幽、並二州那些腦子還線上的人又有誰還能不知曉這位侯爺的志向。
幽、並二州心向大周的軍政大員早就被王禹用各種手段清理出去了,就算偶有遺漏,在王禹調兵擺明志向之後,也聰明的選擇了明哲保身以避嫌,用來成全忠孝節義。
所以,前來靈武侯府商議要事的幽、並二州軍政大員們清一色都是王禹的‘自己人’,自然,這場中也就不會有反對他的聲音。
彙報了心中認為最重要的事情以後,諸葛臥龍繼續說道:“侯爺,根據您前些日子傳回來的情報,這十日來我們全力發動手中的探子,搜尋了那位叫做嬰寧的仙子與匈奴的關係。
因為得到訊息的時間太短,此時距離那位嬰寧仙子出世的時間又太久了,我們並沒有探查到一些確切的訊息。
不過,根據我們歸納出來的一些有關於孿鞮氏自己宣揚出來的神話傳說來看,孿鞮氏的背後很有可能真的隱藏有這樣一位實力強大的仙子。”
自小就生活在邊疆的馮和接過了諸葛臥龍的話:“侯爺,草原上曾經流傳這樣一個故事:長生天的女兒遭受到了邪神的襲擊,在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躲藏到了狼居胥山之下。
偉大的狼神為了保佑長生天的女兒,在狼居胥山浴血擊殺了入侵的邪神。
邪神隕落之後,風雪化作了朝陽初生的陽光,在和煦的朝陽照耀下,長生天的女兒生下了身上流淌著黃金血脈的孿鞮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