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乃將軍唯一的繼承者被將軍死死按在了幽、並之地,他上去考個狀元我都不奇怪。
論武,公子剛剛散開總角就提刀上馬橫擊那些馬匪,保一方百姓平安。
那勇武的姿態,若非怕將軍看不上我程家的閨女,我都有將閨女送到公子身邊做妾的念頭了。”
不少來客看著後面說話之人身上那件白鶴補子,頓時升起如滔滔江水一般的綿延不絕之敬佩。
不愧是文人,真夠不要臉,公子不過才散開總角之齡,你就升起了將閨女送上床的念頭,真·是個斯文敗類·香,儘想著獨佔好事。
回頭得琢磨琢磨,自個家有沒有年齡合適的丫頭。
就在眾人被白鶴補子文官程臻帶偏了思路之時,堅守了靈武侯府不知道多少年了的兩扇大門忽然倒下了一塊。
兩道揮舞著手中長劍的身影如兩道糾纏在一起的游龍一般,霹靂哐當的對砍著。
看著各著一身軍中常服戰的不相上下的兩人,前廳中不少軍政大員都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是新任細柳營校尉夏侯武與雁門關關守燕赤霞,這兩個傢伙又打成一團了,俗話說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結,他們倆到底有何仇恨,每次碰面都要噼裡啪啦的打一架?”
“有時間問這些,還不如趕緊去請馮易之將軍與楊繼業將軍,沒有這兩位頂尖武道宗師鎮場子,這靈武侯府可經不住燕赤霞與夏侯武兩人折騰。
萬一擾了衛將軍清靜,那咱們這些做屬官的罪過可就大了。”說話的程臻無視了身邊之人再度投來的驚詫目光,自顧自的湊到了公子王宇面前表顯起了自己。
就在程臻準備更進一步表顯自己給公子王宇看之時,他的目標突然失去了蹤跡,一道白衣飄飄的身影忽然衝進了燕赤霞與夏侯武兩人的劍刃之間,揮袖隔開了這二人手中的長劍,阻止了這二人繼續交手的可能。
看著劍鋒前那人稚嫩的面龐,燕赤霞與夏侯武這才驚覺自己二人剛剛做了什麼,在衛將軍邀請幽、並軍政大員共度新春佳節的酒宴上於衛將軍的府邸裡行拆家之舉。
知道輕重的二人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是燕某失態了,還請公子訂下處罰,燕某願意領罰。”
“夏侯失態於侯府,罪該萬死還請公子饒恕則個。”
面對這二人的請罰,王宇並未真的冷著臉責罰這二人。
在便宜祖父王禹多年的言傳身教之下,他可不是不諳世事的紈絝公子哥兒。
燕赤霞與夏侯武別看現在只是關守與校尉,各自都只是鎮北軍中的中級將官,但經常出入王禹書房的王宇可是知道自己祖父對這二人的關注有多高,整個幽、並有這等關注的人連雙手之數都湊不齊。
況且,他二人還是鎮北軍中有數的宗師級高手,在他們二人沒有犯下大錯的情況下,總歸要給這二位宗師留點面子的。
“二位將軍客氣,此刻時間差不多了,易之叔父與繼業叔父估計也差不多快要到了,二位將軍還是趕緊入座吧!”沒想過處罰燕赤霞與夏侯武的王宇隨意找了個藉口,就將二人安撫了下去。
祖父頭一次將招待幽、並軍政大員的事情交代給自己,王宇可不想因為這二人的原因出什麼大簍子。
見王宇這個公子如此輕易的就讓自己二人過關了,燕赤霞與夏侯武互相對視一眼後,立馬順從王宇的意思入了席。
待到以馮和、楊繼業為首的鎮北軍兵頭到位以後,來侯府歡度新春佳節的客人正式到齊。
感受到來客已經到齊全後,王禹拉開了侯府後院書房的大門,在全福的陪同下走向前廳。
在王禹的身影出現在大堂的那一刻,大堂內本來有些嘈雜的環境頓時安靜了下來。
人的名樹的影,相比較才剛剛散掉總角,藉著靈武侯世子身份才能讓在場諸人巴結的王宇,作為王宇的靠山,王禹不需要任何多餘的動作,就能讓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安靜下來。
“新春將至,草原上個個部落此時是不會冒著大雪封路的危險來襲的,所以,今日諸位可以開懷暢飲一番,共慶新春佳節。
明年開春後,再想如今日一般無憂無慮的的暢飲一番可就難了。
因為西域以西的貴霜王朝進兵冒犯牽制,冒頓今年秋日就已經領兵去了西域,也就是說,草原上的匈奴政權目前唯有老上的西匈奴政權還在草原上。
所以,開春之後,我欲自遼西方向出關,一舉將西匈奴政權打垮掉,將他們自遼遠地區趕回漠南。”
聽聞王禹的話以後,在場不少人立馬興奮起來,這些人多以軍方大員為主,偶爾夾雜個別好戰敢戰的年輕文官。
擊垮一個政權,踏著這個政權升官發財這種誘惑,想想就令那些‘意志不堅’的軍政大員激動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