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京都,護國法師府。
本朝赫赫有名的佛門高僧普渡慈航,正拿著一封邊關加急信默默思索著:“沒曾想這大周那怕到了王朝末年還有一絲氣運護國,這王南容只怕就是大周殘餘的氣運推出來挽天傾之人。”
“如果這封信上說的全都是真的話,這王南容應該就是大周最後的手段了。
歷朝歷代王朝末年之時,總會有欲要力挽狂瀾之人出現,不過天下苦周久矣,這王南容在滔滔大勢之下,翻不起什麼大浪。”接話之人肥頭大耳體態肥碩,搭著油光水滑的光頭看起來就跟個彌勒佛似的。
此人正是京都城外大白馬寺主持——廣亮大和尚。
面對天下佛門在京都的代表廣亮大和尚,普渡慈航表現的很是隨意,並沒有帶上平日裡表現出來的那副悲天憫人姿態。
它們是同門,雖然差了些輩分但也無須太過防備。
“廣亮師弟,既然已經知道了這王南容的特殊身份,可不可以請動宗內的長老出手,送這王南容去往西天極樂世界?”身為千年蜈蚣精,那怕普渡慈航出身佛門,但碰到事情的第一時間,它還是下意識想要自肉體層面解決掉問題。
對於普渡慈航的急躁,廣亮大和尚很是看不上眼,狗肉終究上不了檯面,妖就是妖,成不了什麼體統。
若非其血脈特殊有一絲真龍血可使其不受王朝龍氣壓制,一個妖精罷了,有何資格成為天下佛門在大周的頭面人物。
“師兄所言差矣,正是因為知道了王南容的身份,我等才不能對其下手。往惜,王南容,手無縛雞之力雞的清流領袖,真要跳的太厲害殺了也就殺了。
可現如今,他成了大周殘餘氣運的最後反撲,我等非但不能殺了他,反而要注意不能讓他死的太早了。
我釋門想要鯨吞大周氣運,將這方天地化作地上佛國還需花費不少年時間,這段時間裡,是一個已經站到了明處的王禹好對付,還是那隱藏在天下間那無數個大周‘殘餘氣運’好對付?”
聽完廣亮大和尚的侃侃而談,普渡慈航那裡還能不知道自己剛剛犯了蠢,是啊,大周的氣運只要一天沒有被釋門吞噬乾淨,就必然會本能的搜尋以及製造下一個王南容。
與其殺了王南容,在費心費力的去排查搜尋下一個‘王南容’,到不如留王南容一條小命,已經站在了明處的王南容可比那些藏在暗中的臭蟲容易對付多了。
雖然點頭認可了廣亮大和尚的提議,不過普渡慈航的內心還是對造就了自己的釋門起了一些隔閡。
若是釋門肯站出來全力支援自己,那樣就算殺了王南容又何妨。
區區一個王南容而已,真要沒了,以釋門的全部力量很容易就能找出下一個‘殘留氣運’,不過是不肯出力為自己出氣罷了。
儘管心中媽賣批,但普渡慈航臉上依舊笑嘻嘻:“廣亮師弟,那依你看這王南容該怎麼處理?”
面對普渡慈航的問詢,早就胸有成竹的光亮大和尚輕鬆的答道:“將王南容死死摁在邊關,他不是能夠帶兵打仗嗎?那就讓他繼續在雁門關帶兵抵禦匈奴?
匈奴人能成氣候也是佔了一些氣運的,王南容身上那點大周氣運要是跟匈奴人對耗起來,用不了多久就會消散殆盡,到時候咱們的計劃說不定還能大大提前呢。”
議定對王禹的安排以後,廣亮大和尚便離開了國師府,稍坐片刻後,普渡慈航也動身進了皇宮,該給那個狗皇帝下迷魂藥去了。
踏出國師府,看著近在咫尺的大周皇宮上空,普渡慈航的眼裡充滿了貪婪,他體內的那一絲真龍血脈若得龍氣滋養,可是有返祖更進一步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