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準備吃瓜看戲不假,可並不準備聽牆角啊!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九叔失算了,真的落進了蔗姑手裡。
但不準備多管閒事的王禹,並沒有衝進蔗姑臥房,拯救九叔的意思。
男女之間的事是說不清楚的。
鬼知道九叔經歷了這次事情以後,會不會真的喜歡上蔗姑。
他要是這時候衝進去,到時候不是裡外不是人嗎?
不知道是蔗姑不願意鬆手,還是九叔初嚐個中滋味不願意起床。
直到第二天凌晨,蔗姑房間裡才消停下來。
至於王禹為什麼會知道?
這得多虧了文才與秋生兩個聽了大半天牆角的活寶。
他們倆也是夠了,也不怕九叔出來以後,把他們扒皮抽筋挫骨揚灰。
祭酒境的九叔就算在臥房裡忙碌,也不至於失去對臥房外這點距離的感知。
次日清晨,王禹拎著買好的油條豆漿等早飯,走進了問米堂的大堂。
問米堂不同於義莊,佔地面積雖然不小。
可也沒奢侈到與義莊一般,單獨隔出一個餐廳的地步。
所以大堂既有會客的功效,也兼具吃飯的作用。
恰好,繫著上半身馬褂對襟釦子的九叔,在這時與王禹撞了個面對面。
看著面色蒼白雙眼黑眼圈堪比食鐵獸的九叔,王禹大致能想象出九叔昨晚的艱辛。
不過看九叔此刻一臉平靜的面容,王禹覺得蔗姑的計劃好像成功了。
作為一個骨子裡傳統無比的道士,九叔對於三從四德之類的老舊規矩,還是很看重的。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因為昔日的青梅竹馬米其蓮,成了別人的妻子就此放手。
還念著舊情,救了米其蓮她老公,他昔日的情敵,任大龍一條小命。
而得到了九叔的蔗姑,雖然沒能一下就獲取到他的那顆心。
但她絕對在九叔的心裡,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有了這一筆。
蔗姑只要會做人一點。
近水樓臺先得月之下,她成為文才與秋生師孃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感覺氣氛有點冷的九叔立馬咳簌了兩聲:“咳咳……王禹,起的挺早的嘛?
嗯嗯,不錯。
年輕人就是要養成早睡早起的好習慣,才能在修行一途上走的更遠。
師伯我很看好你哦!
不像文才與秋生兩個兔崽子,都日上三杆了,還在偏廳裡呼呼大睡。
他們兩個要是有你這麼爭氣、這麼自律,那至於跟現在一樣,高不成低不就的。
整日裡就會憑藉著一些小聰明,在街面上胡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不讓我操心?”
就在九叔沒話找話的時候,一道人影從他的身後走了出來:“相公,文才和秋生都還是個孩子。
你對他們這麼苛刻,我可是不答應。”
看著精神飽滿面潤澤的蔗姑。
王禹心中閃過一句話:這世界上真的只有累壞了的牛,沒有耕壞了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