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下來塵歸塵、土歸土,一切都到此為止了。
蜻蜓點水是為了繁衍後代。
你想想,任誰在孃胎裡憋了二十年不得出世,只怕都會有怨氣吧!
這怨氣因為洋灰蓋頂故而聚而不散,所以師伯、任老爺,我敢斷定,棺內的老太爺只怕已經在怨氣的侵蝕下出了問題。
現在那句先人豎著葬,後人一定棒。
恐怕,要變成先人豎著葬肯定硬邦邦,後人小心家破人亡。”
“這……”聽到王禹能圓的過去的解釋,疑心病甚重的任發又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爹地,別聽他們瞎說八道。
你看看那兩個,眼神色眯眯的,看著就不像好人。”
接過王禹話茬的是一個穿著藍色錦繡上衣,下套淡藍直筒褲的年青姑娘。
年齡約摸十七八九,小家碧玉的氣息,讓本就美豔的她看起來格外嫵媚。
所以,也怨不得原作中的文才與秋生在早上碰面之後,就一直用痴漢的眼神盯著人家。
對於任婷婷的胡攪蠻纏王禹不以為意,只要原作沒開玩笑,這個世界也沒別的穿越者前輩惡作劇。
棺材裡躺著的那位老太爺就是他最好的證據:“想要知道真假?很簡單,開棺就可以了。
有無變故一眼就能看出來,用事實說話就是了。”
“這,九叔,還是麻煩你主持一下吧!”
看著被王禹一番話嚇得六神無主的任發,九叔心中淤積的那口悶氣總算是散掉了。
“各位,今天是任公威勇重見天日,凡年齡二十二、三十五、三十六、四十八,屬雞、屬牛者一律轉身迴避。
敬問各路鬼神,山神土地,任公威勇重歸人間還望多多照顧。
文才、秋生,紙錢開八方,王禹,三杯清酒敬諸靈。”
“是,師傅。”
“是,師伯。”
“……錢撒四方,望諸位多多照拂。”
“一杯酒敬天,一杯酒敬地,再有一杯敬諸靈,萬物有靈亦有性。
還望諸位今日略盡薄性,靜觀任公威勇重見天日。”
一番形式化的祭拜之後,九叔這才宣告:“迴避完畢,大家整理衣冠,準備開棺。”
聽到九叔發號施令,任發請來的一眾青壯當即起釘開棺。
合力抬開棺材蓋後,有兩人因為角度關係,第一時間看到了棺內景象。
這兩人看清棺內景象以後,嚇得腳一軟手一鬆,導致剛剛抬起的棺材蓋,立馬重重的向下砸去。
靠近棺材的王禹見狀,立時一個衝步,用右手撈住棺材蓋的一角穩住了棺材蓋。
不等臉色鐵青的任發張嘴,組織一眾青壯的頭人,就率先出口訓斥起了腿軟的兩個青壯。
立在棺材旁的王禹看了一眼棺材內的景象,帶著笑打斷了頭人的訓斥:“不關他們的事,二位嘴緊一點都退下去吧。
任老爺,還請上前一步再見一次威勇公的面容。”
聽到王禹要求自己再見一次先父的面容,臉色本就鐵青的任發這會都能去冒充包公了。
他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年輕。
結合剛剛兩個青壯的表現,看來他的老父親真的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