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親人血對殭屍增益有多大的王禹,那裡會眼睜睜的看著皇族殭屍嗑藥回血。
數個躥越,他也衝進了七十一阿哥所在的帳篷。
可入目所及,整個帳篷卻是空蕩蕩的,別說皇族殭屍了,就連個毛都沒有。
看著帳篷背面,不知是七十一阿哥的人,還是皇族殭屍劃出豁口。
王禹沉吟了片刻,未曾莽撞的追擊出去。
皇族殭屍雖然被他破了喉嚨洩了屍氣,實力已經大跌,但王禹可不想一個人直面它瀕死前的反撲。
還是與帳篷外的千鶴道長匯合之後,在行追擊比較合他意。
反身出了帳篷,王禹學著前身記憶裡請示千鶴道長時模樣,依葫蘆畫瓢拱手微躬:“師傅,七十一阿哥在烏管事與三大內衛的護持下,劃開帳篷背面逃了。
那頭皇族殭屍目前已經追擊而去,不知我們接下來該如何自處?
是先收斂師兄們的遺骸,還是繼續追擊?”
站在西,如破布娃娃一樣身體前的千鶴道長,聽到王禹的請示這才抬起頭:“師傅?閣下這句師傅貧道承受不起。
不知閣下到底是何方神聖,我那可憐的小弟子現如今又如何?”
拱手微躬做請示狀的王禹,聽完千鶴道長那略帶疑問的話語之後,沒在繼續裝下去。
被一個非常瞭解前身的江湖老油條揭穿身份,並不會讓他感到意外,他也沒有完全不能暴露身份的想法。
天大地大,他有手有腳的何處去不得,如無必要,根本沒必要糾結前身的身份固步自封。
“道長眼力高明,在下佩服,不知道長為何不繼續難得糊塗一回。
要知道,只要在下還在承繼道長弟子的身份,就必然會衝殺在消滅那頭皇族殭屍的第一線。
不是在下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真與那頭殭屍放對,在下所能起到的作用,未必就比道長差了。”
“貧道至今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能在無法力開劍刃、無童子指尖血開劍鋒的情況下。
只憑借一把普通的符籙劍,就斬開一頭,快要登臨飛僵之境的殭屍喉嚨。
你真的很像小北,容貌像、聲音像、性格也像、就連氣息都一模一樣。
若非小北久在貧道身邊,一舉一動都在貧道的眼底下。
恐怕,貧道也分辨不出你與小北到底誰是誰。
小北雖然自小經受過苦難,有些早熟。
但與閣下歷經滄桑的淡然氣質相比,還是嫩了一點。
閣下的身手,也超出小北太多太多。
若非閣下對我東、南、西三個徒弟的死太過平淡,貧道真的未必敢確認你並非小北。
我千鶴一生最自豪的非是一身技藝,而是我那四個弟子之間的手足之情啊!”
看著神情暗淡的千鶴道長,王禹未曾對他的自言自語,做出安撫的應答。
他們終究只是兩個才認識片刻的陌生人,人家四個弟子此刻都死光了。
他說什麼,恐怕都會被當做風涼話。
間接瞭解到自己最小的徒弟小北很有可能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