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謝什麼,小事一樁,以後他再來找你,你就告訴我。”
楊柳輕輕的點了點頭,推著車,出了廠門。
喂,別看了,人都走了二里地了。
我哪有。。。。。。
胡吹大氣,還小事一樁,你知道你今天的對頭是誰嗎?
我管他是誰?我才不害怕他。
“哼,什麼都不知道,就瞎出頭,那個穿海魂衫的,是那幾個臭皮匠的頭,叫馮濤,廠裡副廠長馮廠長的兒子,從小就調皮搗蛋,長大後更是社會上的地痞小流氓,偶爾犯點大錯,差點進了局子,小錯一直沒斷過。在廠裡更是橫行霸道,無人敢惹,當然還有更深一層的原因,這馮廠長可是據說陳廠長的接班人,就等老陳一退休,這馮就走馬上任了。”
崔嶽這才聽明白這混蛋玩意的底細,什麼玩意,居然還是個工廠官二代,混在工人階級裡的敵特分子,害渣子。
崔嶽說不在乎是假,但也不害怕,他最見不得男人欺負女人,書中的俠義精神驅動他,使得他必須得站出來,嘴上更是不肯服軟,道。
“無人敢惹?我看不見的吧,我看張叔你就一點不害怕他,你是第一人,我就是那第二人。”
“你個臭小子,當然了,老子是誰,老子誰都不怕。他在我面前,還不是分分鐘被碾死。”
張虎滿臉輕蔑道。
張虎停了一下,又低聲道。
“ 崔嶽,你也別大意,這小子手黑著呢,在廠裡他不敢怎麼樣,你自己也小心點,有什麼事記得找我,我不被治的這小子滿地找牙,我就不是張虎。”
崔嶽點了點頭,滿不在乎,他要來,隨他來好了。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一進保衛室的門,張浩就湊了過來。
喂,崔大先生,你沒事惹什麼馮濤。吃飽了撐得慌嗎?
崔嶽並未理會張浩,一副你管我的表情。
張浩卻是急了,一把拽住崔嶽。
你小子怎麼不知道好歹,我和你認真的說呢,馮濤這小子不是個好鳥,什麼事都做的出來,你要吃大虧,你知道嗎?
崔嶽仍然是一句話不說,捧著桌上的一本《孽海花》自顧自看了起來。
張浩差點沒氣吐血,一手將那本《孽海花》從崔嶽手中奪了下來。嚷道。
“ 老子和你說正經的呢,聽著,馮濤這人不能惹,我認識幾個人,關係不錯,擺桌大酒,把馮濤叫著,把這道樑子解開......”
崔嶽一聽立刻炸了毛,“什麼?和那個混蛋玩意和解,我崔嶽就是死八百回也不會像那樣的人低頭,聽著,張浩,你要是敢揹著我去找這馮濤和解,我就和你一刀兩斷,咱們兄弟沒得做了。”
說罷,崔嶽一起身,拿了件外套,摔門走了。
張浩看著崔嶽出去的背影,嘴裡暗暗道。
這小子怎麼就這麼倔呢,死犟死犟的。哎。
說罷,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往後的幾日倒也相安無事,馮濤也安穩了許多,並沒有去騷擾楊柳,可能是張虎去找了生產一車間的主任老張,讓他好好管教一下這幾個刺頭的緣故。
馮濤只是放出話來,要崔嶽好看,也沒有什麼大的動作,偶爾上下班在門口碰見崔嶽,呲牙咧嘴,眼神挑釁。
崔嶽也不示弱,狠狠地瞪回去,無所畏懼,一副你咬我啊的表情。氣勢上更是將馮濤不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