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聲把魏丘的屍體掀了一個側翻,然後項莊才向項康笑著問道:“阿弟,兄弟裡面明明就數你武藝最爛,還敢衝最前面,是不是不想娶媳婦了?”
“阿哥,謝……。”死裡逃生的項康聲音有些顫抖。
“少和我廢話。”
項莊打斷項康的道謝,又向項康伸出自己沒有受傷的左手,項康趕緊握住兄長寬厚大手掙扎站起。然而就在這時,項康突然看到有人從背後向項莊一刀刺來,項康來不及招呼兄長躲開,和身只是一撞,硬生生的把項莊撞開一步,幫著項莊躲開了那致命一刀,可是那一刀卻餘勢不消,繼續刺在了項康的左肩上,頓時把項康的左肩戳得鮮血飛濺,痛入骨髓。
“婢女養的匹夫!”
暴跳如雷的項莊揮劍應戰,即便左手受傷無法握劍,也照樣把那從背後偷襲的盜匪殺得無法招架。那盜匪看情況不妙,只能是趕緊大喊道:“投降!我投降!項大兄,我是姜梵,我是你們的鄰居姜梵啊!”
“老子管你是誰!敢傷我阿弟,死!”心疼弟弟受傷,好大哥項莊一聲怒吼,看準機會一劍刺出,頓時把曾經害得項康被罰了三百多錢的姜梵刺了一個透心涼,橫屍當場。
這時,埋伏在馮家老宅四周的鐵匠鋪學徒早就拿著自己打的武器加入了戰場,乒乒乓乓的和馬陵山盜匪打成了一團,只不過因為全都是菜鳥初上戰場,起到的效果甚微,真正與盜匪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硬拼的,依然還是項冠和項聲等項家子弟中的精英,還有馮仲和他手下的亭卒。
不過這也足夠了,雖說困獸猶鬥的馬陵山群盜都拼得十分玩命,然而他們畢竟也是剛當上土匪沒幾天的準菜鳥,正面搏殺沒有一個能是項冠和項聲等項家精英的對手,另外馮仲和他手下的亭卒因為長期接受軍事訓練的緣故,在戰場上的表現也相當出色,還懂得利用區域性以多打少的優勢,很快就把走投無路的馬陵山盜匪砍得接連躺倒殺散,眾學徒乘機補漏揀便宜,或是擒拿砍殺倒地的敵人,或是壯著膽子包圍落單的敵人,擒拿這些一個人就可以換到十四金的盜匪。
見此情景,右手捂著左肩的項康當然是大皺眉頭,同時也萬分慶幸,慶幸自己始終還是找到了一個機會透過實戰鍛鍊了隊伍,雖然這些學徒在實戰表現得無比菜鳥,卻也還有挽救的時間和可能。同時項康還早就已經構思好了下一步的計劃,準備利用這個機會進行下一步的行動,名正言順對眾學徒進行軍事培訓,為自己的將來做好更為充足的準備。
終於,在經過一番相當艱苦的鏖戰後,二十多個馬陵山盜匪終於絕大部分都被砍倒拿獲,只有區區兩三個人逃進了黑暗深處,眾學徒和亭卒緊追不捨,項康也沒去理會他們,只是抓緊時間幫助項莊包紮傷口,然後才在馮仲的幫助,包紮自己左肩幾乎可以看到骨頭的傷口。期間馮仲還興奮的說道:“兄弟,這把咱們賺大了,活捉十一個,砍死十個,光這點就可以換到兩百多金的賞錢,咱們一年兩年喝酒的錢算是有了。”
“不拿獨吞,得給所有人都分一份。”項康喘息著說道:“畢竟這次沒你手下的門客亭卒幫忙,沒我兄弟們和學徒們幫忙,咱們也撈不到這麼多。”
其實有些摳門的馮仲有些咧嘴心疼,可是考慮到今天晚上其他人也出了大力氣,馮仲還是點了點頭,說道:“行,那等把賞金領到了,咱們商量一下怎麼分。”
這時,又有幾個鐵匠鋪學徒興高采烈的押著一個馬陵山盜匪來到了項康和馮仲面前邀功,然而仔細一看那馬陵山盜匪的模樣時,項康和馮仲卻忍不住哈哈大笑,原來那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盜匪不是別人,正是馮仲和項康之前逼著到馬陵山執行引蛇出洞任務的魏山。見到馮仲和項康後,魏山還無比委屈的喊道:“馮大兄,項公子,你們怎麼也不告訴他們我是自己人?害我挨那麼打,還差點被他們一刀砍了腦袋。”
“抱歉,抱歉,忘了。”項康連聲道歉,又笑著說道:“魏兄弟,這次你辛苦了,幹得漂亮。如果願意的話,以後跟我算了,我保管待你更好。”
“跟你有什麼好處,天天吃糠咽菜?”魏山心裡嘀咕,嘴上卻迫不及待的說道:“馮大兄,項公子,你們之前答應過我的,可別忘了,十金,十金,我可指望著這點金子買房子娶媳婦。”
天色微明時,之前逃走的三個馬陵山盜匪先後都被押回了項康和馮仲的面前,見馬陵山群盜無一漏網,不是被殺就是被生擒活捉,項康和馮仲當然都是歡喜不勝。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團青影卻象風一樣的衝來,帶著誘人的香味直接衝到了面前,嬌嫩的聲音帶著無盡的關懷,急匆匆的問道:“你受傷了?重不重?”
“沒事,不算太重,起碼沒傷著骨頭。”項康順口答道。
“還不重,身上盡是血。讓我看看,呀,你臉上,你臉上也受傷了!”
還是得嬌嫩聲音的提醒,項康伸手一摸,這才發現自己臉上竟然也有一道傷口,好在傷口不深,這會血液都已經凝固,項康忙安慰道:“沒事沒事,應該是被刀尖掛著的,傷不到那裡。”
“我看看。”香味更加濃郁的手帕在項康臉上輕輕擦拭,嬌嫩聲音裡也充滿了埋怨,道:“還說不深,以後說不定會有痕跡。”
還是到了這個時候,項康才隱約發現有些不對,看了看自己面前滿臉關懷的虞姀小丫頭,又看了看旁邊早已經是目瞪口呆的馮仲和項莊等人,項康頓時有些傻眼,而虞姀小丫頭也從項康的呆滯驚訝目光中發現不對,轉頭看了看左右呆若木雞的馮仲和項莊等人,一團紅霞頓時鋪滿小丫頭的可愛小臉,羞得小丫頭趕緊是雙手掩面,快步逃開。
更讓項康傻眼的還在後面,目送虞姀小丫頭快步逃開後,項康的眼角餘光,又突然瞟到了不遠處的一人。再仔細一看時,項康頓時頭皮有些發麻——自己合法合理的正牌未婚妻虞妙戈,正在不遠的地方靜靜的看著自己,端莊秀麗的臉龐上,還盡是不敢相信的震撼神色……
“兄弟,你和她們姐妹,到底是什麼關係?”馮仲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忍不住小聲悄悄問道。
項康不知道如何回答,心裡還有些顫抖,暗道:“天哪!這還沒正式成親,我和小姨子的姦情咋就敗露了?怎麼辦?要不要象江南皮革廠那個姓黃的老闆一樣,趕緊帶著小姨子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