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聲悠悠,順著天空迴響在森林之中。
笛音悲傷,整個森林都彷彿籠罩在了悲傷的迷霧之中。
一襲白衣正坐在一座高聳的酒樓之上,他手邊放著一壺酒,雙手撫笛眼神悲傷。
那是一種無言的傷感,他輕輕地說道:
“這最後一步,我竟然有些害怕了!”
“為何?”一個巨大的蛇頭從酒樓內鑽出,來到那青年的身旁問道。
“我已經近百年未曾入睡了,可昨夜我睡得很香,還做了一個夢。”
“我夢見了百年前的她來尋我,可我卻在那最後一步中隕落,我看著她悲傷的神情,我竟然產生了恐懼的心理。”
“你不該把笛子拿走的。”
“可這已經是我百年來唯一能思念她的物件了,雖說有些對不住那個小傢伙。”
“可我也已經補償了他。”
白衣青年眺望著遠方,眼神充滿思念。
那巨蟒縮回腦袋,酒樓上又只剩下那青年一人。
悠揚的笛聲響徹著整個森林。
在拔峰鎮的右邊,有一座城,雖說離得比較遠,可也是這周邊唯一的城池。
可這城池也已經受到了攻擊,城門前躺著數不清的屍體,血液流淌在一起形成一個個血灘。
城門上一群穿著白色盔甲計程車兵正拿著長槍站立在城牆之上。
他們的神情恍惚,灰頭土臉,一些人甚至都站不穩身子。
一個穿著灰紅色鎧甲的男子,他手中拿著一把砍刀,腰間掛著一柄大劍,神情凝重的看著前方。
一人來到了他的面前,單膝跪地。
“將軍,城中百姓一半已經撤離到了雲城。”
男子的眼神也有一絲疲憊,在半月之前,魔族突然捲土重來。
在此地西北處的安然山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整個仙山被攻破了一半。
而他們所在的城池也同樣沒能逃脫被攻擊的命運。
整整半個月了從一開始的小批部隊到後面的大軍壓境,天天足足戰鬥了半月有餘。
“我們還剩下多少人。”
“回將軍,算上傷殘,僅僅只有三百餘人。”
“朝廷那邊呢?”
“我們派去的人還未曾回來。”
“知道了,你下去吧。”男子捏著眉骨,以此來舒緩頭痛。
“將軍,屬下斗膽請將軍先行前往雲城,軍隊不能失去您啊,將軍!”
那人跪在地上,一旁的所有將士全都跪在地上,他們俯著頭喊道。
他來到那人的身旁,將他扶起來,對著眾人說道:“我的職責就是保家衛國,若是連一座城內的百姓都保護不了,還有何顏面活在世上!”
“倒是苦了你們,跟我一起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