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鈴讀完了那兩行字,眉頭打起了結,“這怎麼可能?”
鄢列沒有說話,但神色也異常肅穆。
“閣主的命令向來傳達給我,什麼時候交給你來頒佈了?”幽鈴懷疑地看向醉生。
“我怎麼知道?這道命令從閣主那裡出來,一路直奔到我那兒了。”醉生攤攤手,“你懷疑是假的,可以問問外頭所有人呀,長明閣內大部分都是你的人,你信不過我總信得過他們了吧?”
幽鈴與醉生、鄢列都不同,她坐鎮大本營,打理著長明閣上上下下的事務,在這裡,可以說一隻蚊子幹了什麼事,都逃不過她的法眼。
儘管醉生態度坦然,不像撒謊,但為了穩妥起見,幽鈴還是親自出門核對了。
現在守在議事廳外頭的人,除了醉生的,更多的還是她的親隨,在她進來議事這麼一小會兒,已經為她把事情完完整整地打聽出來了。
“確實無誤,很多人都親眼看見了。”她的親隨稟報。
幽鈴皺著眉頭重新走進了議事廳。
“怎麼樣,我沒騙你吧?”醉生靠著椅背,好整以暇道。
“現在非常時期,我們才剛和那些世家大派交完手,閣主怎麼還讓我們去挑釁他們?”幽鈴抱臂坐下,“更何況古方的合成之期迫近,這時候再惹事,豈非讓那些世家大派有藉口來攻打我們?”
“我也覺得此時不宜妄動。”鄢列沉吟道,“在古方合成了以後,再高調行事也不遲。”
“你們和我說有什麼用?”醉生一臉無辜,“這道命令是閣主下的,你們有意見去和閣主說呀。”
幽鈴又招來了親隨詢問,半晌後回來道:“說不了,閣主那裡沒有回應,應是又閉關了。”她的心中其實也有怨言,現在非常時期,血泉也拿到了,怎麼閣主還不出來主持大局呢?
說好的血泉拿到就出關呢?
“這個時候還去招惹那些世家大派,閣主是嫌合成古方之期沒人來搗亂嗎?”她心裡煩亂,忍了忍,終是忍不住抱怨出聲。
“鄢列,你也這麼想嗎?”醉生轉頭問沒再作聲的鄢列,眼裡閃過一抹深意。
幽鈴也看向了他。
鄢列抿了抿唇,對幽鈴那番言辭不作評論,只道:“閣主這麼做一定有他的意思。”
醉生哈哈笑著拍了怕鄢列的肩膀,“好兄弟,不愧是閣主親自帶回來的,和那些半路自來的就是不一樣,養得熟!”
這話帶著明顯的意有所指,幽鈴聽了氣得直盯著他冷笑,醉生也不懼。
“我也是這麼想的。”醉生眉眼飛揚,接著道,“閣主一定是想先給那些世家大派一個震懾,看他們還敢不敢對我們長明閣不敬,之前他們在弱水敢對咱們動手,已經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我仍是覺得此事不妥。”幽鈴面沉如水,對鄢列道,“我覺得要不還是等閣主出關,再確認清楚吧?”
鄢列還沒答話,醉生就怪聲道:“他老人家才剛繼續閉關呢,萬一下一次出關是兩個月以後,豈不是黃花菜都涼了?到時候他老人家怪罪下來,你承擔得起嗎?”
幽鈴一噎,但還是強撐著不願服輸,“可是這道命令明顯不妥......”
“行了!”醉生白了她一眼,看向鄢列,“鄢列,此次行動是你負責的,我就問你,這是閣主的意思,你從還是不從?”
“鄢列!不要答應!”幽鈴試圖阻攔。
然而與他們料想的一樣,鄢列緩緩伸手收下了那道命令,低聲道:“閣主之令,赴湯蹈火,莫有不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