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鄢列手中接過那隻還在看他們的小鳥,現在已經叫小光了,將它放回了樹上,又摸了摸。
看著挽兮和小光互動,鄢列嘴角有淡淡的弧度,“你每天都來看看它們,可以和它們增進感情,就像你之前照顧剛出生的它們那會兒。”
挽兮打趣他,“萬一小傢伙們和我產生了感情,到時候捨不得離開我了怎麼辦?”
“我說過,我可以把它們送給你,”鄢列沒有玩笑,“如果你喜歡的話。”
說實話,挽兮是真的挺喜歡它們的,尤其是小光,她覺得很有眼緣,但是現在她也知道了這幾隻小鳥的真實身份了,如果她把它們要走了,鄢列的血梧桐豈非無人看守?
鄢列倒並不在乎,“這個山谷知道的人很少,能進來的人更少,如今除了明王谷也沒有誰會想把血梧桐搶回去了。”而明王谷之所以這麼做,也是全為了面子。
挽兮想想還是覺得不妥,但是鄢列說這小傢伙有妙用,拉扯了一會兒,最後的結果是,她會從這四隻小傢伙裡面選兩隻帶走,究竟是哪兩隻就得看接下來的相處了。
如此在山谷中又過了三四天,這些天裡挽兮彷彿拋卻了所有煩心事,光顧著抓魚逗鳥,日子過得好不愜意。
鄢列受她的情緒所染,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最直觀的反映就體現在他的衣服上,平日裡他衣服的顏色不是黑的,還是黑的,但這幾天又穿上了寬鬆的竹青長袍。
挽兮還記得她第一次見到這件衣服的時候,也是在上次剛回到山谷那會兒,那時她正好拿著烤魚爬上樹尋他,還曾誇了他一句好看來著。
她忍不住問鄢列道:“你在這裡是不是感到很輕鬆,很舒服?”
鄢列問她何以見得,她便把自己這幾日的觀察告訴了他。
“雖然你老提閣主閣主的,說他助你良多,但你在長明閣的日子,過得並不開心吧?”
鄢列默然,挽兮覺得他是不想說長明閣不好。
“其實我在三神山過得也並不如表面那般開心,雖然我也老說那裡怎樣地好。”挽兮托腮,與鄢列並排坐在竹樓前的樹幹上看星星。
“因為你也知道,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不在了,沒爹孃的孩子就是草,長老們能夠給予我關懷,卻無法替代父母的愛。”
“而且長老們清心寡慾久了,又沒有孩子,平日裡就發展出了各自的愛好,像大長老喜歡垂釣,二長老沉迷下棋,三長老沉溺製藥,一旦開始這些愛好,他們就顧不上我了,只叫我去找別人玩。”
“可是因著我父母的緣故,島上總有些風言風語,年紀相近的孩子見到我總是不太願意和我說話,感覺我和誰都處不到真正一塊兒。”
喜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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