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木製的房門豁然大開,挽兮目瞪口呆地望著,怎麼?白雀大人不高興了,要和田不破動手了?
鄢列比挽兮高出了一個頭,越過她,可以毫無阻礙地與田不破對視。
兩廂視線碰上,空氣中彷彿都擦出了無形的火花,火藥味瀰漫。
“還裝?”鄢列冷冷道。
“田不破”雙手束在身後,笑了聲,在挽兮驚異的視線下,逐漸變成了一位髮髻半束、紅衣黑髮的男子。
“醉生?”挽兮吃了一驚。
“小姑娘還記得我呀。”醉生魅惑的面容露出一分微笑。
“當然記得。”挽兮哼道,她有今天這局面,全拜他所賜,她怎麼可能會忘了?
不過也算是錯有錯著,如果不是醉生,她還不會陰差陽錯地認識了鄢列,後頭更是在他身上發現了他與帝藥的聯絡。
“可是議事廳內不是有照影鏡嗎?”挽兮忽然疑惑道,“你是怎麼做到化形而不被發現的?”
“他是幻獸和魅妖的後代,沒有真正的本體。”鄢列表情淡漠地給她解釋,“所以無論幻化成什麼形態,都不會被察覺。”
挽兮聽了以後更顯詫異,據她所知,幻獸和魅妖都是上古時期的生物了,也不知道消失多久了,沒想到今日竟然還能看到他們的後裔。
連風之精也連連感嘆,說這紅衣小子的血脈是多麼的珍稀。
“看來你們二人如今相處甚歡嘛。”醉生看著他們二人,眼底有不可察的意味,“想想最初在無庸山莊外頭,我還擔心鄢列你會忍不住,把這姑娘殺了呢。”
鄢列懶得和他扯這些有的沒的,開門見山道:“直說吧,你來這裡做什麼?真正的田不破呢?”
“放心,我讓他好好地睡了一覺。”醉生聳聳肩,“我會自己處理妥當的,不會留下麻煩。”
“不過嘛,我是沒有麻煩了,至於你麼......”醉生對著鄢列笑得幸災樂禍,“丁家堡遺孤,這樣的錯誤怎麼會犯呢?”
他這話也提醒了挽兮,她還記得當初在丁家堡時,她聽見長明閣的人說過,閣主下了命令,丁家堡的人一個也不能放過。
而鄢列卻在眾人面前做了一場戲,假意殺死了嬰孩,實則只是使了個障眼法,瞞天過海。
這件事有多隱秘,從鄢列當初想要將目睹了真相的挽兮滅口,就能看出幾分。
如今這件事被揭穿,鄢列的行徑無疑是背叛了長明閣,醉生好整以暇,端看他要怎麼給自己辯解。
可惜醉生在鄢列的臉上,找不到一絲擔憂或急亂。
鄢列神情淡定,語氣依舊無波無瀾,“此事,我自會向閣主親自解釋。”
群英會剩下的時日眨眼就過,他們沒有再探尋到什麼有價值的訊息。
按照約定,挽兮和鄢列回到半山腰的村落,去接田寶兒離開,誰知剛從堆著草垛的小雜院出來,還沒上馬車,就不期然地遇到了一道火紅的身影。
“真是緣分,可算找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