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兮雙眼一亮,看了鄢列一眼,他正掀起茶盞吹了吹,沒有抬起頭來,自己問道:“不知先生可有辦法?”
諸葛青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道:“姑娘可是急於取出陰陽花?”
“確實有要緊的事還待我去辦。”挽兮點頭道:“不過如果先生有辦法取出我身上的陰花,這些時間還是等得的。”
諸葛青聽了,臉上的表情似在沉吟。
鄢列倒是蹙了眉,開口對他道:“我也有其他的事要去處理,時間寶貴,如果你有方法解決就不要吊人胃口了。”
“唔……”諸葛青的手指在小几上有規律地敲著,鄢列知道這是他慣常打算盤時的小動作。
於是鄢列不由有些不滿,“我這樣子你難道不知道是誰搗的鬼?”
“你和醉生的恩恩怨怨可別牽扯到我身上。”沒想到諸葛青一聽這話,馬上將界線劃得一清二楚,“一碼歸一碼,這次算是你向我開口,那還得按我的規矩來。”
“否則?”鄢列端著茶盞,輕哼。
“否則倒也可以送你一個簡單有效的辦法。”
咦?還能這樣?
聽到諸葛青這回復,挽兮腹誹,果然是拳頭第一,道理第二麼?
諸葛青笑容不變,端坐如山。
“說說。”鄢列面不改色,眉也不抬一下。
“如果要完好地儲存陰陽花,直接取出是不可能了,但是我知道你嫌麻煩,所以嘛……”
諸葛青頓了頓,落在挽兮身上的眼神仍然溫潤如春風,但後半句說出來的話,卻讓姑娘生生地打了個寒顫,“你可以殺了這位姑娘,我有辦法保鮮,還保管方便攜帶呢。”
鄢列沒有說話。
挽兮頓時一陣心驚肉跳。
“你們不能這樣!”看到鄢列的樣子,挽兮就知道他是真的在認真思考,“你得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
“小姑娘真是率真可愛。”諸葛青笑眯眯地問鄢列,“你到底是從哪兒找到這麼個寶貝的?”
沒人搭理他。
鄢列是懶得,挽兮是在想著如果鄢列當真反悔,如何才能腳底抹油。
諸葛青的本領有多大她不知道,但對於鄢列她卻是瞭解的,她沒有把握能在他們手下逃出生天,更何況她現在沒有風之精的幫助,還在人家老巢深處。
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你的規矩是什麼?”為了小命,她沉住氣,對著諸葛青問道,一掃心裡原本的那些輕鬆愜意,眼神也漸漸變得謹慎起來。
“我的規矩麼……”諸葛青呷了口茶,慢條斯理道,“自然是等價交換了,沒有現銀,那就一個秘密換一個秘密。”
“你想要什麼秘密?”挽兮追問。
“與你無關,我只想要他的秘密。”諸葛青放下茶盞,視線悠哉遊哉地轉到了鄢列身上,“你考慮得如何了?”
挽兮再一次成功體驗到了命運由人不由己的無力感。
“你想知道什麼?”鄢列的語調毫無起伏。
“婉妙。”諸葛青喊了一聲,過了兩秒,極貌美的婢女娉婷走入,仍是方才一直領著兩人前來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