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李毓似乎聞言有些驚訝，“目的呢？”
薛行衣：“我的目的你無需知曉。你只要告訴我，你要不要。”
李毓但笑不語。
薛行衣用手指沾了點茶水，然後在桌上緩慢地畫了起來。
李毓看著看著，臉上不由得若有所思。
薛行衣畫完之後停手，“這是賀大人交給五皇子的計劃圖，我看過之後大致能猜到你們的計劃。如果我要阻止你，就算你最後僥倖能成事，也會損失慘重。可是如果我幫你，你便能不費一兵一卒拿下文登營，這個買賣對你而言很划算，不是嗎？”
李毓卻抓住了薛行衣話中的重點，挑眉問道：“買賣？”
薛行衣挑了挑眼角：“自然是買賣，憑什麼白白幫你。”
李毓點了點頭：“說說你的條件。”
薛行衣看著李毓說：“我要你與賀家的人保持距離。”
李毓聞言不由得雙眼微眯，沒有回應。
薛行衣看向李毓，“這對你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於文登營相比，賀家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武將家族，對你來說，並非是並不可少的助力。”
“你與賀家有什麼關係？”李毓問道。
薛行衣面無表情：“沒有半分關係。”
李毓搖頭：“我拒絕。”
“這是最簡單的一個條件，你確定要拒絕？”薛行衣垂眸道。
“那你提難的好了。”李毓似笑非笑。
薛行衣對於李毓的拒絕並沒有太多的反應，面無表情地說：“第二個條件……娶我妹妹。”
李毓聞言一愣，似乎沒有想到薛行衣會提出這麼一個條件來，以至於他沉默了許久才開口：“抱歉，我做不到。”
薛行衣皺了皺眉：“你覺得薛晚晴配不上你？”
李毓說：“令妹才貌雙全，何來配不上之說？”
京城四美人之一的薛晚晴是很多人追逐的物件，家世好，相貌好，才華過人，李毓自然也有過耳聞。
薛行衣冷哼一聲：“既然配得上你，你為何不肯娶？”
李毓聽到這一句居然有些語塞。
他來之前不知道自己與薛行衣之間的談話會是這樣的，他甚至不知道薛行衣提出這種條件是認真的還是玩笑。
“難道配得上的就要娶回家？”李毓失笑。
薛行衣想了想說：“或許現在她對你的大業沒有助益，但是她會是一個很好的妻子。她知情識趣，聰明而不自負，溫順而不軟弱，相夫教子，管理內宅都不在話下。只要你給她妻子該有的尊重，她便能讓你在外面沒有後顧之憂。這不是所有男子都想要的完美妻子嗎？”
李毓問道：“這樣的女子也是你心目中的完美妻子人選嗎？”
薛行衣沉默了片刻，“是。”
李毓看著薛行衣的目光有些複雜：“那你會愛她嗎？”
薛行衣垂下眼眸，濃密的眼睫遮掩住了他漆黑的眸子，透不出半分情緒，“男女之愛不能讓一段關係維持一輩子，但是夫妻之情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