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氏終於開始懷疑起趙家來了,這種情形下只要不笨就能猜到趙家定然不簡單。
賀林晚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趙家在京城一直很低調,除了元家之外也沒有與太多家族有什麼牽連。”
衛氏想了想,皺眉道:“越是如此怕是越不簡單。”
賀林晚試探地道:“那母親希望我於趙姑娘保持距離嗎?”
衛氏遲疑了一下,卻是道 :“不管趙姑娘這次是因為在意你這個朋友而出手相幫還是因為另有目的,總歸是我們受了人家的恩惠,如果你反而因此疏遠她難免有過河拆橋之嫌。我並不反對你與她繼續來往,不過最好只是你與趙姑娘兩人之間的交往,趙家的事情你還是不要牽涉為好。”
賀林晚立即笑道:“我知道了,母親。”
晚上,賀林晚給李毓和趙青青分別回了一封信,給李毓的信裡還夾帶了一封給小木頭的,用的是楊唯真的筆跡。
賀林晚上次從梅園回來之後第二日就給小木頭寫了一封信,小木頭當日就給她寫回信,絮絮叨叨的將自己這段日子的經歷告訴了賀林晚,雖然語氣是可憐兮兮的,但是他很懂事地隱瞞了大部分他所受到的委屈,說得更多的是他每日裡做的瑣事還有他於李恆在邱先生那裡讀書的時候遇到的趣事。
小木頭的懂事乖巧讓賀林晚高興的同時更多的是心疼。
沒過幾日,衛氏派出去找賀光烈的人終於帶回了他的訊息,與此同時,賀家也收到了賀光烈捎回來的信。
賀光烈在信上說他在追敵的過程中因受了重傷被昆嵛山腳下的一戶農家救了回去,他傷勢太重一直昏迷不醒,後來才知道是中了毒,只是直到現在還沒有找到解毒之法。大夫說了若是在三個月之內不能把毒解了就會危及性命,賀光烈將自己中毒的症狀和傷口的情形細細的在信中描述了,讓賀家幫他在京城尋找能解毒的大夫送去山東。
最後,賀光烈在信中交代了,不管能不能找到能替他解毒的大夫,請衛氏儘快帶著一雙兒女去山東,如果他真的回不來了也希望能有人能把他的屍骨和牌位迎回來。
而衛氏的人帶回來的賀光烈給衛氏的信卻只有兩個字:放心。
賀家一接到賀光烈的信立即四處就去找大夫了,即便的老太太也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孫子去死而不救的。承恩伯夫人也立即寫信給自己的孃家魏家,讓魏家也幫著找能解毒的大夫。
衛氏拿著賀光烈的信卻是愣怔了許久,然後惱恨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賀林晚拿過衛氏手裡的信仔細看了看,問道:“母親,這是父親的筆跡嗎?”
衛氏揉了揉額角:“是他的字!”
賀林晚想了想,笑道:“那父親應該是無事。我今日在老太太屋裡看了父親捎回來的那封‘家書’,是由人代筆的,只是在末尾印上了他的私印,正好符合了他重傷無法動彈的狀況。而給你帶回來的信雖然只有兩個字卻是他自己親筆所寫,且我瞧這筆跡並不像是受了傷的人的筆跡。想必他另外給你送回來兩個字,只是怕你會被家書上的訊息嚇到,想讓你安心的。”
衛氏還是很惱恨:“既然他無事,那他讓我帶著你們去山東又是何意?”
賀林晚眨了眨眼睛:“你們大人的事情我哪裡知道?”
衛氏敲了賀林晚一記。
賀林晚知道衛氏雖然看起來惱怒,但是她是真的鬆了一口氣下來了,她問道:“母親,我們要去山東嗎?”
衛氏聞言遲疑了片刻,問賀林晚:“你說呢?你想去嗎?”
賀林晚笑道:“如果我是母親就去!登州雖不如京中繁華,但是對母親而言,京中再繁華又有何用?”
官員外放,若是家中長子或者獨子,妻兒一般都是留在家鄉奉養父母。但是平心而論,哪個媳婦不想跟著自己的夫君去任上?至少自己的後院可以自己做主,這比什麼都強。
賀林晚說這句話確實是為了衛氏著想。
衛氏雖然不明白賀光烈的用意,但是她卻明白賀林晚的意思,想到若是能離開京城,離開賀家,她眼中不由得也浮現出一抹光彩。
只是她還是有些顧慮:“這裡離著登州路途遙遠,且小虎子又還小……”
賀林晚卻正色道:“娘,如果你真想為著小虎子好,我們還是去找父親吧。我年紀雖然小卻也明白,男孩子最忌諱的就是長與婦人之手。若是祖父在家中,小虎子有祖父教導還好,但是現在和賀家哪裡有能教導他的男性長輩?小虎子眼見著就快五歲了,你必須要為他打算了,他與我不同,他是要立業的。”
.(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