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羅攙著顧玉棠坐到了阿華的身邊,顧玉棠用方才姜知明給的金瘡藥,重新給阿華上了藥,然後用紗布把阿華的傷口,緊緊地包了起來。
方才顧玉棠拆開阿華傷口的紗布時,發現阿華的傷口很深,已經傷及了內裡,若是傷口再深一點,就該看見皮肉之下的骨頭了。
顧玉棠不知道現在給阿華上這些金瘡藥有沒有用,這些金瘡藥,本該在阿華受傷的時候,就該上到她傷口上的,如今拖了這幾個時辰,只怕早已經錯過傷口癒合的最佳時間了。
顧玉棠坐在阿華身邊,緊緊地握著阿華那雙略顯冰冷的手
“若是我早知道你會傷成這副模樣,說什麼我都不會讓你去給祖母報信的。”
“阿華,你不可以死,絕對不可以死。母親把你指來我身邊伺候我,是要你在我身邊伺候一輩子的,我沒允許你離開之前,你絕對不可以先行離開。”
聽著顧玉棠這樣說,阿華知道姑娘這是在為了自己受傷的事而自責,她想開口安慰姑娘幾句,可她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還怎麼安慰姑娘?
一旁的阿羅瞧見阿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知道阿華說有話想要和姑娘說,但阿華如今傷成這樣,哪裡還能繼續說話?
阿羅忙從阿華身邊,拉走了顧玉棠,就勸了幾句。
“姑娘,阿華姐姐傷成如今這副模樣,也不是您造成的。方才您已經給阿華姐姐用過藥了,奴婢相信阿華姐姐用過那些藥,一定會好起來的,姑娘。”
阿羅勸了顧玉棠一通,可如今的顧玉棠,哪裡還聽得聽見旁人的勸告,推開了阿羅,又回到了阿華身旁,緊緊地拉著阿華那雙冰冷的手。
阿羅看著姑娘無視了自己,她也不好得再說什麼,只能讓姑娘繼續待在阿華身邊。
姜知明暈倒之後,石頭就把姜知明攙進了內房的榻上歇著,春燕把馮老安人則是攙到了一旁的軟榻上,讓馮老安人躺在軟榻上頭歇息。
見馮老安人睡下後,春燕來到了顧玉棠的身邊,打算和顧玉棠商量商量,該怎麼把馮老安人送出府救治的事情。
“三姑娘,既然咱們平安來到了這西廂房,奴婢有事想要問三姑娘,咱們該什麼時候出門?”
“老夫人如今的身體越發拖不得了,雖說咱們用橘子汁刺激醒了老夫人,但那畢竟只是一時,不是長久之計呀!想要老夫人徹底恢復過來,咱們還得出府去找大夫呀!”
阿羅見顧玉棠和阿華說著話,就站了出來,回了春燕。
“春燕姑娘,如今阿華姐姐傷成這副模樣,我家姑娘也想要快些出府,為阿華姐姐救治呀!”
“可是府裡如今還有這麼多的歹人,哪裡是我們想出去,就能夠出的去的呀?”
見阿羅替顧玉棠回了話,春燕面上不是太高興,看了一眼身後睡在軟榻之上的馮老安人,就道。
“若是我們不把老夫人和阿華姑娘送出府,難不成就看著她們在府裡等死嗎?我家老夫人還可以等上幾日,可阿華姑娘傷得那樣嚴重,哪裡還耽擱得起?還請三姑娘早做打算,莫要再一拖再拖了!”
春燕說的容易,但如今府裡危機四伏,哪裡是想出去,就能夠出的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