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華榮!你是姜家的姑娘,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胡話?那劉家二公子對你一往情深,你怎麼能辜負他呢?”馮老夫人說著,心中的邪火已經叫姜華榮方才那番話給勾了出來。
自己的嫡親孫女,統共待在自己身邊伺候過沒幾日,就又想著去她那外祖家了?他們定武侯府,就那麼比不上陶家嗎?
兒子媳婦向著陶家也就罷了,她畢竟是姓陶的,心裡頭念著孃家,也無可厚非。怎麼生出來的女兒,也是向著陶家?
自己千挑萬選出來的好人家,好姻緣,竟不要?非要上趕著嫁去那陶家?
那陶家到底有什麼好的,能把自己嫡親的孫女迷得暈頭轉向,如今連她說的話,都不聽了。
“華榮,正定劉家的大太太和你母親也是自幼相熟的,那劉家二公子,你小時候也是見過的,喊過你妹妹那個。
前些年他來咱們家,一眼就瞧上了你,那時劉家還沒有昌榮起來,劉家二公子心裡頭雖然有你,卻不敢上門來提親,生怕高攀不起。”
馮老夫人說著,已經從錦墊上站了起來,春茗也及時進了屋子,伺候著馮老夫人坐在了一旁的軟榻上。
把桌上的點心和茶水擺在了軟榻上的小几上,春茗用只有馮老夫人能聽見的聲音,提醒了句。
“老夫人,馮姨娘過來了,喪著臉,像是不怎麼高興。”
“如今老爺書房裡頭多了那幾個年輕貌美的丫頭,她幾時高興過?平時丟下身份,忙著和那群丫頭爭風吃醋,喪著臉也是常事。去請她進來!”
馮老夫人在軟榻上頭坐定,瞧著不遠處的姜華榮,還在低聲啜泣著,無奈地搖了搖頭,提醒了句。
“華榮,馮姨娘該進來了!莫要讓她瞧見你這副模樣,趕緊下去洗洗!”
說著,馮老夫人朝著姜華榮身邊伺候的丫鬟使了個眼神。
小丫鬟得到了老夫人的示意,攙著姜華榮就去了隔壁的耳房梳洗。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春茗就引著馮姨娘進了小佛堂,春茗把馮姨娘帶到香案前,拿了三炷香給她,馮姨娘給菩薩上過三炷香後,才來到馮老夫人的身邊,坐在了馮老夫人對面的軟榻上。
馮姨娘原名馮水靈,是馮老夫人哥哥的獨女,早年養在馮老夫人身邊。
後來陶氏懷了姜知明的時候,姜孩陽身邊沒個體己伺候的人,馮老夫人就讓姜海陽給馮水靈納做了妾室,馮姨娘仗著是馮老夫人的侄女,和陶氏在府裡鬥了多年。
只是今日的馮水靈,看上去卻不是那麼水靈,整個人像是長久不睡的,憔悴了很多,怏怏地,沒半點精氣神。
就算馮姨娘不說,馮老夫人也是曉得的。這些日子陶氏往著姜海陽的書房裡頭塞了幾個年輕貌美的丫鬟,明面上說是伺候筆墨的丫頭,實則是陶氏為了分馮姨娘的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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