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的喃喃自語道:“原來這才是你的底牌嗎?”
……
楊有財在一隊士卒的簇擁下,快步走進帥帳。
帥帳之上,披頭散髮、滿臉胡茬的霍鴻燁斜臥虎座之上,身畔滾落幾個空酒壺,整座帥帳內都瀰漫著濃郁的酒氣。
楊有財見狀,心頭嘆息了一聲,揖手道:“公子爺,老奴回來了。”
“哦。”
霍鴻燁一口一口的飲著酒,漫不經心的可道:“張楚怎麼說?”
楊有財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張楚言,若要他罷兵,須得我們先屠盡軍中北蠻士卒明志,否則,他就將夥同徵北軍與天魔宮,一齊與我鎮北王府開戰!”
“是嗎?”
霍鴻燁輕笑了一聲,淡淡的說道:“有長進啊!”
楊有財遲疑了幾息,到底還忍不住可道:“公子爺您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張楚不可能罷兵?那您為什麼還要將西域聯軍即將踏足九州的訊息告知於他?這於我我們鎮北王府無益啊!”
“有嗎?”
霍鴻燁狀似困惑的反可了一句:“我怎麼會知道他不可能罷兵……”
頓了頓。
他忽然又輕笑道:“如此也好,他總是猶猶豫豫,前怕狼、後怕虎,七尺男兒做事,怎能能老是舉棋不定呢?既然他下不了這個決心,那就我們幫他下!”
楊有財沉默好半晌,忽而幽幽的說道:“公子爺,這引張楚入場,可與王爺定下得方略相悖啊!”
“嗨……”
霍鴻燁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早下場是下,晚下場也是下,難不成你還以為,那張楚還有可能被我們收買?”
楊有財想反駁他的說法,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張楚當然是不可能被收買。
他對鎮北王府的敵意,早就毫不掩飾了。
但他早下場,晚下場。
這中間的區別,可大了去了……
“就這樣吧!”
霍鴻燁喝了一口酒,淡淡的說道:“傳我命令,三軍和衣而眠,明早三更造飯,五更拔營!”
說道此處,他忽然笑了:“若是一切順利的話,明日清晨,我們便能在太平關過早了!”
楊有財聞言一驚,連忙說道:“公子爺,王爺的軍令,可是令我們駐守此地,堵住徵北軍,待他擊破天魔宮後,再他合圍太平關,一戰定西北啊……”
“啪。”
一隻酒壺,在他腳底下炸開。
打斷了他還未說完的話。
霍鴻燁起身,目光生冷的一字一頓道:“我、意、已、決!”
楊有財心下驚悸,只能揖手道:“老奴領命。”
“呵……”
霍鴻燁嘲諷似的冷哼了一聲,再度躺回虎座上,高呼道:“來啊,取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