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時候挺不願意見騾子的。
因為這傢伙來見他,十回有九回都是有正事。
“盟主。”
騾子筆直的步至張楚面前,揖手行禮。
他跟了張楚這麼多年,莫說張楚只是蒙了臉,就算是練了縮骨功,他一眼都能認出張楚。
“盟主。”
眾多甲士左手扶著腰刀,右拳擊胸,高聲齊呼,引來街上的行人側目不已。
“得,以後再想蒙面出來快樂,也不行了!”
張楚心頭又嘆了口氣,面無表情的解下面巾,無奈的問道:“又有什麼事?”
騾子沒有請張楚移步,而是當街高聲道:“關外來了兩個蠻子,立下約戰碑,指名道姓的要挑戰大長老,現大長老正在旭日殿等您指示,是否應戰!”
他為人仔細,從不依仗著與張楚親近就忽視禮儀。
但凡是有外人在場的場合,他都稱呼張楚的盟主。
只有私下裡,才直呼“楚爺”。
“蠻子?北蠻人?”
張楚隨和的臉色陡然轉冷:“王真一這個冠軍候是怎麼當的,怎麼能放北蠻人入關!”
“楚爺,打死他!”
“對,打死他!”
“楚爺,不能讓北蠻人汙了咱太平關的地頭!”
“打死他!”
周圍圍觀的行人聽到騾子的話,七嘴八舌的高呼道。
這裡是上城區。
住的多是四聯幫舊人,十個九個都與北蠻人有仇。
只是和北蠻人幹仗,十個有九個都肯出條命。
張楚皺起了眉頭,眼神略帶責備的看了騾子一眼。
騾子討好的回了他一個笑臉,沒吭聲。
張楚沉吟了幾息,斷然道:“喚大長老出關,我親自為他的壓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