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夫啊……
退著退著,張楚的後背就撞到了進門的影壁上,退無可退了。
李幼孃的陰影,漸漸籠罩了爺仨……
張楚緊了緊懷裡的兩個豆丁:“今兒非揍不可?”
李幼娘豎起眉毛:“你就別護著這兩個小王八蛋了,騾子哥在廳堂等您好久了,您去忙正事罷!”
張楚低頭看著懷裡瑟瑟發抖的哥倆,無奈的說:“你們也聽到了,不是爸不護你們,是爸護不住啊!”
“不要啊阿爸!”
“阿爸,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兩個小豆丁抱著張楚乾嚎,但卻是一滴眼淚也沒有。
連平常過份秀氣,一隻大公雞就能追著他滿地亂竄的小太平,都沒有真哭出來。
至於李錦天……
張楚看得分明,這小王八羔子嚎得大聲,但眼珠子鼓溜溜轉了不停,顯然是在想溜走的辦法。
都說三歲看小,七歲看老。
這哥倆兒。
別看平常的表現大相徑庭。
一個過份穩重。
一個過份張揚。
但骨子裡,卻都有幾分撞穿南牆不回頭的犢子氣……
和他們的老爹,一個模樣!
張楚將兩個小豆丁交給李幼娘修理,一步三回頭的往廳堂行去。
只是他的腳步越走越快。
唯恐自己走慢了……笑出聲來。
教育孩子嘛。
總得有人扮紅臉兒,有人扮白臉兒。
孩子才能在關愛和毒打中茁壯成長。
都是套路……
……
張楚還未踏進廳堂。
廳堂內等候多時的騾子已經站起身來,揖手道:“楚爺。”
張楚大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身子骨兒恢復得怎麼樣了?”
騾子強笑了笑,“還行吧,反正我也沒指望著在武道上有多大建樹。”
他本身只有八品的境界。
南疆一行,氣血大虧,傷了根基,身子骨基本上算是廢了。
以後莫說是再拎起刀子出去砍人了,能和那些身子骨強健普通人一樣,沒病沒災的到白頭,已經是僥天之倖了。
騾子是聰明人。
張楚也沒法兒安慰他,只能道:“你自己想得開就好。”
他走到堂上坐下,“我這才剛回來,什麼事兒這麼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