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狗子既然還知道,什麼人能殺,什麼人不能齜牙,他就沒意見了。
這就好比養狗……不是罵人,比喻、真是純比喻,一點都不帶影射的!
養一條狗,無論它有兇、多惡……哪怕它還喜歡咬人,都不算致命的缺點。
但如果這條狗,連自家人都齜牙,那它就只有和蔥、姜、蒜、大料為伍,這一條出路了……無論它有多少優點,有多會看家,皮毛有多漂亮,哪怕它是哮天犬的親兒子,也一樣!
張楚回過頭,順嘴支了一名血衣隊的弟兄,去詢問那些嚇癱了的青衣僕役。
不一會兒,這名血衣隊的弟兄就回來了,稟報張楚說,這間庭院,張家三少爺張滿的宅子,且張滿現在出去耍錢去了,不在家中。
“張滿?”
張楚輕聲唸叨著這個名字,總覺得有些耳熟。
仔細翻閱了一會兒前身的回憶,忽然想起來。
這不就是他哪位“大伯”家的三兒子麼,他那位“堂哥”麼?
呵!
好一位“大伯”!
好一位“堂哥”!
張楚冷笑了一聲,道:“讓他們去把他們的主子請來!”
覆命的血衣隊弟兄一抱拳,轉身就向那些青衣僕役走去。
張楚轉身和李狗子一起,一左一右的扶住老孃:“娘,我們進去吧!”
“這家的主人是……”
“您別管這家的主人是誰,他未經過我們同意拆了我們的家,怎麼說都是我們佔理!”
張氏猶猶豫豫的,不知道這樣未經他人允許闖進別人家對不對,但又拗不過兒子,只能在他的攙扶下往這間庭院裡走去。
門前癱瘓的那些青衣僕役,已經連滾帶爬的找他們主子去了。
那具屍體,就那麼無聲無息的躺在那裡喂蒼蠅。
沒人去管他。
他的同伴們是不敢去動他。
而張楚他們一行人,是不屑於管他。
一具屍體而已。
一兩百具屍體橫陳、血流成河的大場面他們都見過,這算什麼!
毛毛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