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邊第一縷晨曦散落大地。
精準的生物鐘將張楚從睡夢中喚醒。
他一睜開眼,就見到一身月白色裡衣的知秋,坐在梳妝檯前的軟榻上,背對著他對鏡梳妝。
窈窕修長的腰肢,在燭光的照射下,就像貓咪粉嫩嫩、肉嘟嘟的小爪子一樣,輕輕撥動著張楚的心絃。
他輕手輕腳的下床,赤著腳慢慢走到知秋的身後,張開雙臂從她身後摟住她。
“老爺,早啊!”
知秋望著銅鏡中良人英武的面容,明媚的大眼睛慢慢彎成了月牙。
有人說,人的語言和表情是最容易騙人的,唯有眼神很難騙人。
能以眼神騙人的,都是影帝。
從知秋看張楚的眼神中,能看出她真是愛煞了張楚。
張楚把下巴擱在她的肩頭,臉頰倚著她的臉頰,閉著眼睛,嗅著她的髮間淡淡的花香,朦朧的問道:“你怎麼也起這麼早?”
知秋抬起手輕撫著他的臉頰,膚如凝脂的皓腕上,滿綠的翡翠鐲子盪漾著瑩潤的水頭兒,“您忘記了?大熊哥今天早上要和狗哥去跑步,不能伺候您洗漱過早了?昨兒個吃晚飯的時候,他千叮嚀萬囑咐,讓妾身一定要起身伺候您洗漱過早。”
“這個大熊。”
張楚沒睜開眼睛,不清不楚的嘟囔道:“我自己又不是沒長手。”
知秋一手輕輕撫著他的左臉,一邊用自己微冷的臉蛋去蹭張他的右臉,彷彿是想蹭走他臉上最後一絲兒被窩兒的暖意。
“伺候您洗漱,本就是妾身和妹妹的本份呀,您再寵著妾身,妾身會變懶的。”
她柔聲柔氣兒的細語道。
“哼。”
張楚輕輕從鼻子裡噴出一個音調,雙臂緊了緊知秋的腰肢,竟然又有睡過去的意思。
知秋抓著梳妝檯,一動不動的任他摟著自己,秋水一般的眸子,痴痴的望著鏡子中的一對人兒,就像是總也看不夠。
怎麼可能看得夠。
她還要看一輩子呢……
“啪嗒。”
門開了,穿了一身果綠色小留仙裙的夏桃,端著一盆熱水風風火火的衝進來了,“老爺姐姐,起床啦!”
開門聲一響,張楚一下子就醒了。
知秋遺憾的扭頭瞪了一眼妹妹,微怒道:“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要敲門、要敲門,你怎麼就記不住呢?”
“哦哦哦……”
夏桃點頭如搗蒜的倒退出房外,用腳尖勾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