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楊遠教想比,陳永義解元的身份無疑更為清貴……”
此時周文柱已經清楚了陳嘯庭的意思,於是他接過話道:“所以,學子們能為了楊遠教鬧百戶所,現在就能為陳永義鬧千戶所!”
陳嘯庭點頭不已,接著補充道:“大人所言極是,這確實是可以利用的,只要咱們加以引導!”
“你們怎麼看?”周文柱看向章橙三人。
陳嘯庭的這個提法,說起來是可行的,但具體操作還沒說清楚,所以章橙三人也沒什麼可說的。
只是章橙問道:“幾位大人,讀書人和咱們不是一路人,他們會按照咱們的想法做事?”
“我們的想法很簡單,只要讓嶽夢豪他們放人就可以,這些讀書人能做!”陳嘯庭看向周文柱。
“那該如何與讀書人讓你接觸?”周文柱丟擲了這個關鍵問題。
這個問題很難,他們是錦衣衛,又怎能與讀書人之間談得攏。
陳嘯庭此時卻輕鬆得很:“大人,嶽夢豪他們可以放出謠言,咱們也未嘗不可!”
“咱們就派人出去說,錦衣衛副千戶劉世安想升官,要拿讀書人來開刀,所以才抓了陳永義!”
說道這裡,陳嘯庭滿臉陰險道:“這樣就是錦衣衛欺人太甚,又豈能不惹惱這些讀書人?他們又豈會不過來鬧!”
如果真的像陳嘯庭那班散步謠言,那還真的容易挑起兩邊矛盾,讀書人不會容忍錦衣衛的這份霸道。
不管這個解元有沒有作假,那也不是你錦衣衛該來插手的更何況還是為了自己升官發財。
難道自己這些清貴的讀書人,就是錦衣衛這些丘八們上位的墊腳石?
對讀書人的想法,陳嘯庭還是瞭解一些的。
“總得來說,讓讀書人救陳永義只是個引子,最終是要造成讀書人和咱們錦衣衛的對立,到時候會壓得嶽夢豪他們放人!”陳嘯庭臉上竟帶了一縷微笑。
這個法子他越想越覺得可行,到時候救出陳永義,嶽夢豪他們的麻煩就來了。
但周文柱卻不無憂慮道:“咱這可是自己再挖千戶所的牆角!”
陳嘯庭卻笑道:“大人,他們說我摻和科考舞弊,不也是毀千戶所根基嗎?”
既然亂了規矩,那這規矩也就沒法再束縛人了,陳嘯庭說這些只是為了減輕周文柱的包袱。
此時周文柱已經做好決斷,只見他站起身道:“這事兒你們分別下去安排,要做得儘量隱秘一些,才能成事!”
必須要做得隱蔽,不然就騙不到那些讀書人,也會讓嶽夢豪提前有了防範。
而這時,周文柱又開口道:“諸位,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
“我還是那句話,要想不被淹死,咱就得上下一心,方才可能度過這一關!”
“卑職明白!”三位總旗答話道,他們知道周文柱是在跟自己說。
“連夜安排去,此時絕不能拖太長時間!”陳嘯庭插話道。
只見他面色凝重道:“我怕多拖幾天,陳永義扛不住拷打,就直接招供了!”
陳永義一旦招供,那就真的無力迴天了。
所以,周文柱跟著強調道:“聽到了沒有,馬上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