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沈嶽同樣明白,所以他把目光掃向冉萬里道:“冉大人,看來今天很熱鬧啊!”
“陳總旗是本官手下得力之人,既然他說在此有發現,你看怎麼辦?”沈嶽笑道,把選擇權交給了冉萬里。
冉萬里掃了陳嘯庭一眼,然後道:“故弄玄虛,這裡能有什麼問題?”
但既然沈嶽都這麼說了,冉萬里還是道:“都挺好了,沒有本官的命令,誰感動本官砍了他!”
雖然取得現場控制權稍微有些波折,但總算控制住了,陳嘯庭還是得感謝冉萬里的配合。
於是陳嘯庭便對四下道:“所有人聽令,把這裡所有人看住,絕不允許放走一個人!”
有了冉萬里和沈嶽兩位大佬表態,六十餘名校尉立馬行動起來,將此地包圍得鐵桶一般。
然後,便見到陳嘯庭走到自己詢問那名小廝面前,指著他道:“將此人拿下!”
胡勇見此情形,便對一旁的冉萬里道:“大人,您看是怎麼回事?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大人擔待啊!”
冉萬里絕不是耳根子軟的人,更不會因為胡勇的哀求就替他做主,他現在只想看陳嘯庭搞什麼鬼。
於是冉萬里便問道:“現在你可以說,你在這裡發現什麼了吧!”
看著這名小廝被捉拿,吩咐眾校尉戒備之後,陳嘯庭才對冉萬里行禮道:“大人,卑職在此處,發現了金帳汗國的奸細!”
金帳汗國的奸細?這話聽得冉萬里的等人大驚。
涼州金帳汗國探子對於冉萬里,就如同雍西白蓮教反賊對沈嶽,那是他們各自的頭號大敵。
“你憑什麼這麼說?”冉萬里冷聲問道。
在他經常流連的地方,居然有金帳汗國的探子,這是要啪啪打他的臉啊!
這一刻,冉萬里對陳嘯庭討厭起來,把他當成了攪屎棍一般的人。
此陳嘯庭茫然無覺,當然他知道了也不會在意,因為他是跟沈嶽混的。
而此時,沈嶽卻端起酒碗微微一抿,嘴角露出了玩味的笑意。
被冉萬里質問,陳嘯庭便不疾不徐道:“方才這小廝替卑職剔肉,每刀切下的肉片薄厚極其均勻,卑職見了不由驚奇……”
“於是卑職便多問了他幾句……他告訴卑職說,他是在牧場廚房裡切菜練的刀法!”
說道這裡,陳嘯庭不由笑道:“一個牧場裡放牧的小廝,為何隨時都在廚房裡幫忙?一個小小牧場,又有多少菜可以讓他切,然後練出如此刀技?”
“最奇怪的是,一個委身牧場的奴隸,卻對卑職毫無懼意,對答如流?”
“這像一個奴隸嗎?”
聽到這裡,沈嶽和冉萬里都若有所思,他們也想起一絲不對味來。
特別是冉萬里,此時他忽然發現,自己雖然到這牧場裡來了很多次,卻沒有真正瞭解過這裡。
可不管心裡怎麼想的,這處牧場真有事也會讓他冉萬里面上無光,所以他打算將此時暫且糊弄過去。
於是冉萬里問道:“所以,僅憑你的這些疑問,便可以定這些人是奸細?”
陳嘯庭微微一笑,然後道:“當然不是……”
說到這裡,他便轉身面向沈嶽道:“千戶大人,您可記得今年二月,卑職同黃庭黃公公去泰西時,發生的刺殺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