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勸薄先生一句,不該看的熱鬧還是少看一些的好,小心引火燒身……”虞望卿似笑非笑的轉著拇指上的血玉戒指,瞬間臉上的笑意便收斂的一乾二淨,緊接著轉身帶著人離開了。
蘇越的目光下意識的落在虞望卿拇指上的血玉戒指,一時間只覺得額頭猛然抽痛了一下,讓蘇越幾乎下意識的捏了捏額頭。
怎麼回事兒?
為什麼方才頭那麼疼?
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她的腦袋裡鑽出來一樣。
“怎麼了?”薄寒九見蘇越一個勁兒的揉著眉心,不由得沉聲問道。
“沒事兒……”蘇越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這才抬眸看向薄寒九,“對了,九爺,方才虞望卿說的煙霧彈是什麼意思?”
“是蘇妄使了調虎離山計,竟然連我和虞望卿都騙過了,這個蘇先生可真的不是一般人呢……”薄寒九微微勾了勾唇角,眸底冰寒一片。
蘇越的眉頭微挑——調虎離山計?
是為了把虞望卿引來江南嗎?
可是這有點奇怪啊……
蘇成章不是說過蘇先生會跟自己見面的嗎?
看現如今的形式,蘇先生明顯是早就想離開江南了,不可能留下跟她見面的。
除非蘇先生真的想讓虞望卿來個甕中捉……咳……
“想什麼呢?”薄寒九見蘇越垂著眸子,纖長濃密的睫毛垂著,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蘇越的發頂。
“你們聰明人之間說話都是這麼雲山霧罩的嗎?聽的好費腦子啊……”蘇越一臉無奈的聳了聳肩膀,一副‘好傷腦筋’的模樣。
薄寒九不由得啞然失笑——原來是在想這個。
“如今我還不確定那個蘇妄的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只不過,看虞望卿方才的表情,應該是被人用調虎離山耍了,如此一來,那個蘇妄身邊的夏侯晚也應該只是個誘餌罷了……”薄寒九耐著性子給蘇越解釋道。
只不過,薄寒九的話音剛落,蘇越便笑道,“若是那個夏侯晚是真的呢?”
薄寒九不由得一愣,隨即眉頭微蹙,半晌這才嗓音幽幽的說道,“如果是真的,那……這個蘇妄就真的太可怕了……”
可是,能夠在長達十年的時間裡,讓虞望卿捕捉不到他的絲毫蹤跡,這本身就是已經是一件相當了不起的事情了……
恐怕不是僅僅憑藉‘料敵於前’就能做到的。
若是說這一局‘調虎離山’的意義不在於此的話,那蘇妄這個人的心思也未免太恐怖了……
可不得不說,夏侯家當真是人才輩出呢……
若是夏侯正德不死,恐怕夏侯家還能保百年榮華。
如今……
薄寒九抿了抿唇角——他倒是越來越期待夏侯家的這一盤大棋了!
蘇妄……
有時間,真的要見一見這個蘇先生呢……
……
很快,薄寒九便帶著蘇越又回到了酒店。
由於蘇妄等人已經離開江南,他們自然也就沒有繼續留在江南的必要了。
倒是也省的‘同床共枕’的尷尬了……
“九爺,那我們趕緊訂回錦都的機票吧?”蘇越眉眼彎彎的看向薄寒九,下意識的掃了一眼放在角落裡還沒來得及開啟的行李箱。
薄寒九回眸掃了一眼蘇越,“明天回去。”
“可是……”
還沒等蘇越說完,薄寒九已經唇角微勾道,“怎麼?不想去看看那個蘇先生和夏侯晚住的莊園是什麼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