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九清晨,銀玉息緩緩醒過來,翻了個身正好撞進欒沂懷裡,她倏地清醒過來就看到欒沂一襲褻衣,魅惑如妖的眼眸瞧著她,她連忙退到後面,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欒沂輕輕笑出聲,笑聲仿若春風沁人心脾,“放心,只是把外衣給你脫了。”
銀玉息這是第一次與別的男人睡覺,雖然沒發生什麼,但是她異樣自己竟然睡得很舒服,她踢了踢欒沂,
“你還不趕快下去。”
欒沂側過身子,看著她故意生氣的模樣,越發想要逗逗她,“怎麼,這麼快就忘恩負義了,你可要好好想想,這幾日要是討好我,我能讓你不遠嫁,你要是……惹我生氣了……”
“欒沂,你別以為就因為這事能拿捏得了我,我要是……”“唔……”銀玉息眼眸看著他近如咫尺的面容。
很快,欒沂紅唇離開她的朱唇,翻身下了床,右手一抓黑袍就披在了身上,整個動作行如流水,瀟灑自如。
銀玉息氣的拉著枕頭下了床朝欒沂砸去,欒沂一把抱過銀玉息的腰肢,也順便躲過了枕頭,
“倒是像極了氣急敗壞的小娘子。”手指寵溺的摸摸她的腦袋,看著她生氣得罪樣子,“要是把你娶回家裡,天天逗你,也是極為有趣的。”
“你要是敢這麼做,我就把欒府給掀個底朝天!”銀玉息咬牙切齒的無法發作。
欒沂爽朗笑出聲來,眸底卻閃過不知名的情緒,把她推出懷抱,整理好衣袍,“本公子可不喜歡你這樣的女子。”說完,瞧著她臉色微變,他連忙提醒道,
“你還是趕緊回去想著和沈若庭解釋吧。”說完,自己已經悠哉悠哉的走了出去。
銀玉息聞言,趕緊收拾神色,抓過裙衫來穿上出了房門,才發覺這裡不是軟香閣,她也顧不得多想,急忙回了郡主府。
郡主府正廳內,沈若庭坐在主位上,神色複雜,一杯一杯的茶水下肚,就看到銀玉息獨身走了進來。
“姐夫,今日起的好早。”
沈若庭瞧著她一副滿不在乎的神色,壓在心底一晚上的氣湧了上來,“過來。”他指指旁邊的位置,讓她坐下,
“昨晚去哪了?”
銀玉息搖搖頭,臉別到一邊,“我說過了,以後我的事你不要過問。”
沈若庭看到她這樣子,心裡又是一軟,走過去站在她身邊,準備拍拍她的肩膀,卻被她躲過,
“玉息,想必你已經知道匈奴之事,心裡難受……但是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嫁到匈奴去的,哪怕就是……”
銀玉息抬起眸子打斷他的話,“姐夫,欒沂已經答應幫助我。就無需勞煩你了。”
“你答應了他什麼條件?”誰人都知欒沂不會無緣無故幫助別人,沈若庭就怕銀玉息被欒沂騙了。
“這是我和欒沂的事。”銀玉息語氣冷淡,不等沈若庭說話,她提步而去。
沈若庭傻傻站在原地,她何時和欒沂關係這般好了。
銀玉息沒有回挽雲閣,而是去了後院的馬廄處,再次騎了匹馬飛奔而出。
成王府紅磚綠瓦,奢華高雅,皇上去避暑的這些日子每天都是歌舞昇平,成王爺和成世子坐在一起說話,旁邊的王妃亦是笑意漣漣。
“不好了,不好了!”成福急匆匆跑來,“王爺,玉息郡主當街把世子妃帶走可!”
這時,成王妃趕緊站了起來,滿臉擔心,“歆春有了身子,玉息郡主這般魯莽,嘉年,你還不趕快去瞧瞧!”
“嘉年,為父與你同去,看她銀玉息有多大的膽子敢帶走我們王府的人。”成王爺明白銀玉息是在為匈奴之事生氣,他也不敢相信銀玉息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成嘉年則是安慰道,“父王,母妃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定會安安全全把歆春帶回來。”說完,趕緊提步而去。
街上,銀玉息與譚歆春一同坐在馬車裡,譚歆春緊緊護著自己的小腹,一臉防備的看著銀玉息。
銀玉息瞅了一眼她的小腹,語氣出奇的狠厲,“成嘉年敢把我嫁到匈奴,我就敢毀掉他的孩子。”
譚歆春打了個冷顫,“那是匈奴王的決定,世子怎麼決定得了。”
“別騙我了。要不是你們王府的人,匈奴人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要求娶我。”銀玉息冷言冷語。
譚歆春兩彎吊煙眉似蹙非蹙,明澈的眸子盯著銀玉息那張冷傲的面孔,“那也是你自作自受。”
“世子妃倒是挺會安慰自己的。”銀玉息直接懟了上去,看著譚歆春想發作又不能發作的樣子,她突地心情大好,果然,還是欒沂最會欺負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