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鬆開了兒子的耳朵,眯縫著眼睛道:“你知道這不可能,就算你父皇跟本宮都答應了,那些臣子們也不會答應的。
既然長孫氏這道大餐已經擺在餐桌上了,圍坐在餐桌周圍的人都必須確定他們是死的,是熟的,才好下筷子,否則,會讓他們不安的。”
李弘揉著耳朵道:“晉昌坊大食堂開發出來了一道新菜,這道菜是魚肉,廚子用快刀收拾好魚之後,再用溼布包裹著魚腦袋下熱油鍋煎炸,最後淋上湯汁,等這條魚上餐桌之後,魚嘴還能一張一翕的,極有韻味。”
武媚瞅著一本正經說著菜式的李弘,抱起李旦塞進李弘的懷裡道:“你弟弟尿了,你收拾吧。”
李弘極為熟悉的開啟李旦的褲襠包布,看了一眼就大喊道:“他不僅僅是尿了,還拉了。”
武媚冷笑道:“你既然要做事,就要有善後的本事,替你父皇揹負惡名,是本宮的本分,替你揹負惡名,那就是你的不孝了。”
李弘耍賴道:“平日裡不都是母后替我善後嗎?”
武媚陰沉的嘿嘿笑了兩聲道:“這沒辦法,兒子長大了,有自己的念想了,不能事事都靠你的母后,我想,你父皇也是這麼想的。”
李弘終究沒有把弟弟收拾乾淨的事情交給別人,李旦吃的多,拉的也多,顏色還是漂亮的金黃色,雖然味道不好,李弘還是在眾多宮人,嬤嬤的注視下,用溫水給弟弟洗了屁股,再擦乾,撲粉,把李旦弄得香噴噴的。
從頭至尾,都沒有求告旁人,這讓原本想看兒子笑話的武媚眼中多了一絲失落之意。
看來,李弘是鐵了心要謀算長孫氏家財了。
跟母親告辭之後,李弘就再一次見到了狄仁傑,只不過這一次,他的臉色真的很難看。
狄仁傑沒有理睬李弘的臉色,而是攤開一個賬簿道:“長孫氏田土多達十一萬畝,其中半數在趙州,不論是長安的田土,洛陽的田土,太子不能沾,也沾不到。”
李弘道:“既然孤家已經做好了揹負惡名的準備,那麼,能拿多少,孤家就要拿多少,少了,對不起孤家背信棄義的惡名聲。”
狄仁傑又道:“十一處鹽池,太子也不能拿,山西之地官府的產業所剩無幾,需要這十一處鹽池來填補。”
李弘道:“直接說我能拿到啥,別跟孤家說那些沒用的金銀財寶,孤家要的是實實在在的好處。”
狄仁傑看一眼暴躁的李弘,繼續道:“長孫氏的鹹魚買賣通達大江南北,卻有販運私鹽的嫌疑,太子如果取了這一宗買賣,對太子的聲望不利。”
李弘怒道:“長孫氏把持了就是鹽鐵之利,既然土地,鹽池的利益不能沾,難道說我們要插手冶鐵不成?
你應該知道,我一個太子,弄一大堆可以製造兵刃鎧甲的鐵山,你讓滿朝文武怎麼看待我父皇,看待孤王?”
狄仁傑笑道:“太子乃是一國儲君,如果現在就貪一些私利,不管怎麼做都會讓人看不起。
所以,下官的建議是我們可以幫助長孫衝,保住他在長安活上一陣子,最後他依舊難免一死,如果我們沒有從長孫氏身上得到任何好處,那麼,太子的名聲就沒有任何的瑕疵。
也就是說,長孫衝我們拯救他於一時,但是,長孫氏的好處我們分文不取。”
李弘想了一下怒吼道:“你是說孤家啥都得不到,還平白無故的惹我父皇,母后不高興?惹得滿朝文武對我側目而視?我圖了個啥?”
狄仁傑拿出一張堪輿來,平鋪在桌子上,從長安向山西,河北直到遼東劃出來了一條線,最後的落點在遼東大行城。
李弘不解的眨巴眨巴眼睛道:“大行城本來就是我們的城池。”
狄仁傑嘆口氣指著那道長長的黑線道:“這些路可不是我們的,用長孫氏的利益,換取路路暢通,某家以為再划算不過了。”
李弘想了一下,再仔細地看看地圖,又拿起筆從長安向南劃出來了一條線,最後直達廣州都督府。
最後用手指著東邊的大行城,西邊的西域,南邊的廣州都督府嘆口氣道:“我現在是隻是太子,也只配得到這些偏遠之地是吧?”
狄仁傑滿不在乎的道:“如今,陛下春秋鼎盛,太子又沒有謀反之心,所以,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的向中原挺進,最後形成定鼎天下的大局面。
雖然緩慢,卻平安,還足夠穩定,且不波及權力傾軋,這四周之地,都是新土地,新領域,足夠太子殿下施展才華的。
太宗皇帝,當今陛下給我大唐打下來了一個偌大的江山,等到太子御極之後,若是能夠將四方邊疆徹底的穩固下來,太子殿下的行為便有了強爺勝祖的徵兆。”
李弘不滿的道:“孤王將來就不能威震天下嗎?”
狄仁傑拱手道:“太子,當你做到穩固四方之後,全世界的人都會匍匐在太子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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