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把擴建憫孤院的事情提到日程上來了。
從丘行恭那裡置換來的好地,狄仁傑,溫柔都沒有要,鋪子也沒有要。
溫柔甚至還從自己家派來了一些管事接手了鋪子,用雲初給的一些錢,將這些鋪子維持起來了。
雲初把這些土地跟鋪子,全部劃歸憫孤院所有,這樣一來呢,憫孤院就有連續不斷的資金來源,可以長久的維持下去。
雲初根本就不相信人心,尤其是不想考驗憫孤院管理者的人心,因為,憫孤院裡的人全是弱者。
在人性面前,弱者總是會遭到欺負的,哪怕以前這個管理者不欺負弱者,一旦這些弱者身上有利可圖的時候,欺負人這種事一定會出現的。
而且,只要出現,影響就會非常的惡劣。
所以,他最近一直想在管理憫孤院的人群中,再弄一副骨架用來當太醫署的教學工具,可惜,這裡的人沒有給他任何機會。
不論他什麼時候去檢查,那裡都跟往日沒有半分割槽別,一段時間內,以至於讓雲初覺得憫孤院的六個管理者當中,一定有一個非常非常聰明的惡棍。
可以一邊壓榨欺負那些老弱孤幼,一邊又有本事在自己面前玩耍瞞天過海的那一套。
“憫孤院裡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雲初進了公廨直接問道。
張甲苦笑一聲道:“縣尊,憫孤院一切正常,卑職幾乎把憫孤院查了一個底朝天,依舊沒有任何發現。
不論是物資,錢財,口糧,都與賬薄上一致,也私底下問過憫孤院裡的老人與孩子,他們都切實說,憫孤院很好,雖然說不上整日裡大魚大肉的。
高粱米,小米飯,粥,這些東西還是能吃飽的,還有身上的衣衫,睡得鋪蓋,也能說的過去。
這裡是憫孤院,要是過的再好的話,就不怎麼對勁了,所以,下官確認,那裡確實沒有什麼看不過去的陰私勾當。”
雲初瞅著張甲道:“我對憫孤院的事情看的比較重,是因為那個地方是我萬年縣良心的底線。
如果那裡出事,就說明我萬年縣的良心壞了。”
雲初說著話似笑非笑的盯著張甲的眼睛道:“看好了,這裡要是出了事情,本官不介意再弄出一些骨架送去太醫署當教具。”
雲初的雖然在笑,張甲卻覺得渾身冰冷,跟著眼前的這位縣令時間長了,他知曉,自家上官從來不會空口白牙的嚇唬人,說要弄成骨架,就絕對不會只殺人了事。
“下官一定會釘死憫孤院。“
雲初拍拍張甲的肩膀道:“你從八品的職位許久沒有動彈了,本官會上清吏司為你表功,我堂堂萬年縣尉配備一個從八品縣尉說不過去。“
張甲噗通一聲,就矮了半截,雙眼含淚道:“下官願為縣尊效死。“
雲初笑道:“幹好自己的差事就行,只要跟著我,一個正八品的縣尉遠不是你官宦生涯的盡頭。“
張甲聽得渾身顫抖,他總以為,自己一介不良人能成為大唐正式的職事官已經是祖墳冒煙的結果了。
全家從民變成官,就這一條,就算把命給縣尊也是應當應分的,沒想到,從縣尊口中得知,自己還有上升的餘地,這讓他如何不感激不盡。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推開自己公廨的窗戶,雲初就看到了野獸一樣的徐~敬業,他的身體竟然已經修養的差不多了,如今,赤裸著上身,正在練習射箭。
可能是察覺到了有人偷窺,他轉過身,就朝站在官廨裡的雲初射出了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