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伍對白濟遠的話感到驚詫莫名,何時二貨狗少還能說出如此有深度的話,甚至還曉得如何拿話點人了?
難道白濟遠真的是天道bug之一?景伍不禁蹙眉,而她這個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在思索白濟遠剛剛的話一般。
“哈哈,景伍,六哥又在裝了,他說的什麼怕是他自己都鬧不明白,你別聽他胡說八道。”
正和白濟遠面對面搶糖的白纖柚,不同於此時正背對著景伍的白濟遠,略側目光便可清楚的看到景伍的表情變化。
白濟遠聽見自己妹妹數落自己,倒也不生氣,反而趁著白纖柚說話的空擋,搶到了糖盒。隨意地捻起一顆潤喉糖丟進嘴裡,卻見白纖柚伸手過來要拿回糖盒,白濟遠趕緊又快速塞了幾顆糖進嘴裡。
氣的白纖柚一把狠狠地奪過糖盒。
“你那麼……,”白濟遠剛開口說話,卻又馬上閉上了嘴。隨後又一臉扭曲地拿手捂住了嘴。
“六哥,你怎麼了?你這是要吐嗎?吐外邊去。哎呀,別吐我床上,臭死了。”白纖柚,顯然對“吐”已經有了一定的心得。
而白纖柚的一臉嫌棄,卻讓白濟遠再次惡意上頭,他放下了捂住嘴的手,只見哈喇子瞬間就滴落在了白纖柚的蓋被上。
“啊!你好惡心啊!”白纖柚一把扯開了被滴了哈喇子的被子。卻是不想,被子是扯開了,但是白濟遠這個人卻還在床邊坐著。
白濟遠嘿嘿一笑,微微咧開的嘴裡,淌下了更多的哈喇子。失去了被子的遮擋,白纖柚又一時間反應不急,這些哈喇子自然就落在了白纖柚的衣服上。
白濟遠是個勇士。
景伍自然知道自己做的潤喉糖有多涼,這一次景伍可是按照老太爺的喜好特意去做的。老太爺喜好紫蘇,薄荷泡水喝,尤其喜歡這種清涼的口感。因此,景伍在潤喉糖里加大了薄荷和紫蘇的分量。
單吃一顆清涼感都能上頭,更別提白濟遠塞了滿嘴。
如此刺激之下,怕是都能給涼哭了。刺激出一點哈喇子,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但景伍能理解白濟遠現在的狀態,白纖柚可不行。她快要被白濟遠給噁心死了。
站在床上直跳腳,“沐浴,我要沐浴。黃梔……黃梔……我要沐浴。”
“六少爺,你尋個地方,把糖給吐了吧。”眼前的畫面,景伍實在是有點不忍看。
白濟遠也不犟,景伍喊他吐,他就尋個了茶杯,把糖吐在了茶杯裡。
“唔……同開(痛快)。”
“金唔,介個譚橫李海(景伍,這個糖很厲害)。”
厲害的是你,白六少。
景伍心裡默默吐槽。
開口卻道:“六少爺,十二小姐要沐浴,你……?”
看了看此時已經不再跳腳,卻是一臉絕望癱坐在床上的白纖柚。白濟遠再次認識到,自己可能有點玩過頭了。
“我去找母親,沒有我在,母親怕是一個人應付不來。”略一停頓,白濟遠將目光轉向白纖柚,“妹妹,哥哥在你這也耽誤了不少功夫,母親那頭還得要為兄去幫忙,為兄先行一步。”
說著,快速竄出白纖柚的房間。
“景伍……”白纖柚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光聽就知道此刻的白纖柚有多可憐,多委屈。
“十二小姐啊,不是不給你沐浴,可是現在你院裡的人,都被喊走了,沒人佈置啊”景伍無奈道,她其實剛剛也被白濟遠惡心到了,自然也想讓白纖柚好好洗一洗。
“一個都沒有了嗎?”
“那你是沒看到剛剛六少爺在中庭的時候擺出來的架勢。一副誰不聽話就打死的陣仗還是很唬人的。哪有人敢違背意思不到場啊。要不,我幫你尋身衣服換一換?”
白纖柚極為不情願,但形式逼著她低頭。沐浴是不用想了。
“那……打盆水擦一擦,總可以吧。擦完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