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濟通在親妹,屍骨未寒的情況下染指自己生母院裡的丫鬟,並已珠胎暗投。
如此勁爆的訊息不僅在白家範圍內,將白纖柊之死的陰霾完全衝散,甚至最後愈演愈烈,居然傳遍了整個京都。
而白家一時之間,亦是被置於風口浪尖之上。
外院,白大爺書房內。
白大爺聽著,積穀從外頭聽來的市井流言。
恨恨地書案上的鎮紙、硯臺、筆、墨等等都一掃落地。
“孽畜啊!居然做出這等不知廉恥的事情!白家的名聲都要被他給敗光了!”
“他自己不要名聲也就罷了!他就沒有想過自己底下,還有許許多多的弟妹嗎!我白家在士林之中,向來清清白白,這孽畜……真是要氣死我了……!”
相比幾個月前,此刻的白大爺顯得要蒼老了許多。
白髮夾雜,血絲布眼。
看向積穀的眼神,也是充滿了憤懣。
其實,剛剛的話,他也就是罵一罵,對白家來說,名聲算個什麼東西……
在絕對的權勢下,名聲只不過是錦上添花的點綴。
尤其是四大世家,多年聯姻之下,名聲這東西,絕對不是聯絡著各家的紐帶。
所以,哪怕白濟通在婚前搞出這麼一出,白大爺也是不怕成家來退親的。
他唯一擔憂的,只有跳出了世家圈子的楊家。
現在距離之前敬德帝,到訪白家,已經過去了足有三月。
而選定白纖柚為太子妃的旨意,卻是遲遲未發。
仿若當初筵席上的口頭協定,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笑話一般!
而這三個月當中,白大爺也是多次,明裡暗裡地試探了敬德帝。
而敬德帝,開始先是以,白纖柊之死為由,說時機不合適。
到了今日干脆直言,說他大子,德行有失,此事需暫緩再議……
也是直到這幾天,白大爺才意識到,白濟通做出的事情,影響居然已經如此之大。
“積穀,你去請大管家過來一趟,不管他在做什麼,立刻、馬上給我請來!”
積穀聞言,馬上起身退出書房。
快速向景信平日裡,處理事物的院中,然而卻遍尋不到景信的蹤跡。最後是一個小管事,告知積穀。
約莫,半個時辰之前,三爺,差人邀大管家遊湖去了。
這湖,也不是別處,正是白家的荷塘曲徑。
此時,雖是即將入秋,但荷塘中仍有一些晚開的荷花可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