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濟遠沒有猶豫,脫口而出,“好”。
白濟遠被景信差人送走了,一下子,只剩下了父女兩人,對面而坐。
景伍有點吃不準,她爹這是不是,剛剛當著白濟遠的面不好對自己發作。
看著她爹一臉的嚴肅樣子,景伍不安地挪動了一下身體。
“呵,現在知道怕了?都到了這裡了,傻閨女,來不及了……”
景伍垂下了頭,“爹,我不想知道這些的,我也不想下來的,我……我可以當不知道嗎?”
“女兒,那你可以就當一個旁觀者嗎?只好好的過你的日子,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就只是聽過,看過,什麼都不要管,不要插手,你可以嗎?”
景伍蹙眉,忍不住對著景信反駁道,“我……,可是,這不一樣。”
“傻女兒,這沒有什麼不一樣的,你已經入局了,或者說你早就已經入局了,你當不了一個純粹的旁觀者,其實我早就該想到的,你對十二小姐的關注有點過分了。”
“唰”地一下,景伍渾身上下瞬間發涼,“爹……爹,你說什麼呢?我只是……只是,比較喜歡十二小姐而已。”
景信輕笑著搖了搖頭,“十二小姐,是局中人,你想要做點什麼,只要是和她有關的,你也必須是局中人。”
說著景信舉起一隻手,手指往上方指了指,“女兒,只有他,才能旁觀世人喜怒浮沉的同時,又在改變著人們的境遇,但是你能成為他嗎?”
景伍下意識往頭上看去,只有一片黑暗,但她瞬間明白了她爹指的他,是誰。
是天。
她不是天,也成不了天。
這八年來,她一直都縮在自己的世界裡,旁觀這個世界。
但同時,她對白纖柚卻又時時關注,時刻想要確保她成長的軌跡,但她卻一直都在追逐。
不論是週歲時莫名其妙的水痘,還是前幾個月的窒息昏迷,她都需要不斷去追逐著尋找答案,而不是在事發或者時事發之前去阻止去改變。
她並不合格。
她有點明白她爹的意思了。
“女兒,爹呢,也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你願意說的話,爹肯定會幫你去達成,不過你若是不願意說的話,也沒有關係,爹還是會幫你的。”
“只是,這樣的話,爹只能幫你去成長,去獲得能力、資源。不然,你又憑什麼去插手別人的人生?”
“你什麼都改變不了。”
景伍沉默了片刻後,“爹,你是故意的嗎?”
“這本來就是一個雙向的選擇,其實爹也不希望你入局,難得活一生,簡簡單單的不好嗎?”
“只是偏偏你來了,還遇到了六少爺,他還找到了這裡,但凡你中途回頭了,我會用盡一切辦法,不讓你摻和進這些是是非非裡,但是這不也是你自己的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