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濟遠的話,的確有點道理,再加上才六歲多的白纖柚還是小孩子心性,脾氣來的快,去的更快。
很快場面就變成了兄妹倆圍觀景伍啃饅頭。
白纖柚是個愛好美食的,白濟亦是不遑多讓。
“咕”隱澀地嚥了下口水,白濟遠盯著景伍手中的饅頭傻笑了一聲,開口道,“景伍啊,你這個饅頭怎麼一點都不白啊,不過,聞著倒是怪香的。”
“六哥,這饅頭很好吃,不過你可不要打景伍早飯的主意。”
白纖柚此刻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眼紅景伍衣服的情緒。還生怕她六哥搶食,急忙出言制止白濟遠可能會有的下一步動作。
“六哥,你今日是逃學了嗎?”白纖柚岔開話題,幫景伍爭取著啃饅頭的時間。
看著自家妹妹一臉警惕的樣子,白濟遠鬱卒道,“白纖柚,你耳朵長哪兒呢?剛剛我來的時候,你就問過我了啊……今日族學那放假。”
白纖柚小臉一木,她剛剛全身心都在拆禮盒以及傷心自己哥哥偏心上,哪兒有那心思聽白濟遠說了什麼。
“哼,不年不節的,我看你就是賴學了。”一雙大眼滴溜溜一轉,白纖柚突然“噗嗤”了一聲,“還是說,六哥你其實是被夫子給趕出學堂了?哈哈,我感覺這個可能性更大呀。”
白濟遠此刻都快被白纖柚給氣笑了。
他的確不愛上學堂,聽夫子嘮嘮叨叨的。
但他哪兒有那膽子逃學啊……若有這膽子,他逃什麼學,包袱款款,直接逃家便是,正好去尋大姐姐。
“你要是不信,去再前頭尋尋三哥,或者是濟逸,看看他們在不在府裡。”白濟遠沒好氣地回道。
“你這怎麼還惱羞成怒了呢?白濟通他算什麼哥哥,我白纖柚沒有這種渣滓哥哥。”
聽到白濟遠提到“三哥”,白纖柚表情十足的嫌棄。
倒是把白濟遠看的一臉疑惑,他知道白濟通最近幹了點荒唐事,但也不至於到“渣滓”的地步吧。
今早白濟通在延鶴堂捱了訓,但不管是白大爺又或者是老夫人和老太爺,都只是以訓為主,誰都沒有把白濟通昨日傍晚的事情,整個放到明面上來說。
所以,白濟遠此時,還只是以為家中長輩是對白濟通大婚前,鬧出孩子而生氣。
“什麼呀,你是不是不知道啊……虧你住在前院,訊息還沒有我靈通……”
白纖柚見她六哥,一臉的懵,馬上眉飛色舞地將之前對景伍複述過的,重新和白濟遠也共享了一遍。
直把白濟遠說的,一愣一愣的。
他真是完全想不到,平日裡風度翩翩,整個純良貴少爺形象的三哥,居然能做出如此荒唐事,其他也就罷了,肩挑真是虧他想的出來。
“這事兒,二嬸和濟逸知道嗎?”白濟遠突然皺眉道。
“早晚的事情,昨日謝姨娘說這些的時候,前後伺候的丫鬟還挺多的。”
只有一個下人知道的八卦,這個下人可能是不敢亂說的。
但若是好幾個下人都知道了一個八卦,那這個八卦傳遍全府上下,就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白濟遠揉了揉手腕子,陷入沉默,白濟通是他同父的哥哥沒錯,但他更看重白濟逸的感受。
兄妹倆聊著八卦的時間。
景伍就著茶水吃了倆雜糧饅頭。
但她可沒有光吃,這兄妹倆的對話,她也是一直關注著。
“擔心這麼多,不如去二夫人還有八少爺那探探虛實,三少爺怎麼都是大房的少爺。”
景伍出言提示,但主要還是提示給白濟遠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