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靈似乎來不及回答陸筱芸的問題,從最開始的模糊,消散。到此刻的無跡可尋,這一切都來的太過於突然。
陸筱芸四處尋望,還期待著是否可以找尋這卉靈的蹤跡。可終究除了月夜,這裡什麼也看不見。
陸筱芸突然覺得好累,緩緩的癱坐在地上。這短短的一個月時間裡,自己感覺經歷了人間百態。自己已經筋疲力竭了。
禹京城中的梁紀遠會不會就是卉靈口中別有用心之人?爭奪這戒指就是為了將這世間的黑夜沒過白日。梁紀遠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
不知在何處的賭場門口,一個醉漢,手拿醇酒,搖搖晃晃,滿口胡語。
“老子……下一次,呵呵呵,一定贏!全都……給老子……贏回來。”
步履不穩,跌跌撞撞,酒撒了一地。絆了個小石階,醉漢倒地,連這酒罈子也碎了一地。
“連這路,都開始跟老子作對!”
陡然沒過頭頂的一股悶氣,使醉漢喪失理智變得狂躁,使勁兒的用拳頭捶打這石階,拳頭的鮮血都讓這石頭變得潮溼,空氣中還伴著絲絲血腥味。
不知是累了還是打夠了,醉漢翻身繼續前進。家裡夫人那裡還存有一點兒餘錢,說不定還能回本,致富。
一腳踹門而入,驚嚇了屋內的孩童,哇哇大哭了起來。醉漢覺得這聲音如此聒噪,瞬時皺起了眉頭。
“哭什麼哭?就知道哭!!”
說著上前給了那孩子一記耳光,這下哭聲更大了。
木盆落地聲響,一粗布麻衣的婦女護住了那哭泣的孩童。輕撫孩子的雙手都可以看出歲月的溝痕。那枯黃嶙峋的臉,老的似乎一點兒不像這孩子的母親。
“你又去賭錢了?!每次輸了醉酒回來都拿我母子倆出氣!你還有沒有點兒良心。我就算了,寶兒才多大啊,你怎麼下的起手?!”
醉漢才聽不進去那婦女的話,也看不見父母臉上的恨和痛。接下來已對這眼下兩人拳腳相接。
婦女緊緊的護著身下的孩子,那孩子看到母親這般,撕聲大哭,不知所措。一頓拳腳之後,那醉漢進屋拿走了家裡最後的銀兩。
“我求你!不要再去賭了!這是家裡最後一點兒錢了。你叫我們母子可怎麼活呀!?”
婦女抱住醉漢的腳,嘴裡還有剛剛被打留下的血跡,苦苦哀求。
“都給老子滾!”
一臉殘忍無情的踢開了腳邊的妻子,拿著錢財又去逍遙快活了。
不到半個時辰後,又從賭場出來的醉漢已沒了醉意。今日又是人財兩空。
拖著滿不得賭場志的憤懣,在這空空街巷晃晃神遊。
忽而一人影閃過,那醉漢身後多了一個發著黑色光芒的符號。下一刻,人倒光滅。
………………
“啊!啊!”
那醉漢醒後,發現自己懸浮於黑夜中,但是這裡卻不是真正的黑夜。
自己的四周除了黑影攢動,就是不知邊界的黑暗,但是這黑暗卻是看得見的黑暗。看得見一望無際,看得見黑煙如水潺潺流動。
這裡是哪裡?
“我能給你想要的!”
剛聽見聲音的醉漢,就從這一望無際的黑暗中下墜,一秒,兩秒,永不停歇!
“嘣!”
醉漢坐到了一把黑的發亮的黑骨巨椅上。驚恐未定的最好,看著眼前全是滿滿的蠟燭,居然發著黑色的光芒!
突然黑椅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