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詫異道:“你怎麼知道?蟲家所在正是鳳麟州最貧瘠的地區蜈蚣山,聽說那裡乃煙瘴毒蟲彙集之所,方圓百里即便是妖獸也無法生活。”
魚生點了點頭,笑眯眯的說道:“田家在鳳麟州不知經營了多久,身為最大的世家,自然要保證最大的利益,其勢力肯定遍佈各地,田家離蜈蚣山最近距離的坊市都得兩日的路程,那地方自然沒什麼價值了。”
說是兩日,那是按照魚生和青竹的遁速來說,尤其是魚生,其雷遁之法直追元嬰修士的瞬移,若是換做普通金丹修士,恐怕得十天半個月才能到達。
“不過比起這些,我倒很好奇,你是從哪得到的這張地圖?”魚生把手中的玉簡晃了晃。
青竹毫不掩飾的說道:“你可還記得慶家的那個女兒?”
“是她給的你地圖?”魚生略微驚訝道。
青竹不無得意的說道:“有時候女人之間做事情,要比你們男人可靠的多,你不用擔心,她不會說出去。”
“哦?你就這麼肯定?”魏羈突然插嘴道,魚生也盯著青竹。
青竹低頭沉默片刻,目光堅毅的說道:“她是個好姑娘,我相信她!”
魏羈臉色突然變得極為古怪,此話若是從別的女人口中說出,他肯定不會覺得奇怪,可偏偏是這麼一個毒蛇般的女子,當然,這是他以前的認知。
想到此處,魏羈更加古怪的看了一眼魚生,發現對方根本沒有一點意外之色,心中不由嘀咕一番,不再多言。
魚生和青竹走後,魏羈又在山頭吹了回冷風,學著魚生看了看星空,直到天亮時方才離開。
“魏公子!”慶生碰到魏羈的時候表情有些慌張,魏羈則極為自然的點了點頭,二人錯身之時,他突然轉身問道:“慶姑娘,看你臉色不太好,是否有什麼心事?”
“沒……沒有!”慶生背對著魏羈的身子陡然一頓,急忙走開。
魏羈眯著眼睛,本想施法跟上去,卻被不知從哪冒出的魏渠兒揪住了耳朵……
田家大殿之上。
“什麼?!魚道友和青竹姑娘竟然走了?!”田怵蹭的一聲從座位上站起身來,魚生和青竹留在田家,那是兩個不小的助力,尤其是跟他交過手的魚生,在這個節骨眼上二人突然離開,身為一家之主的田怵自然有些慌亂。
可在魏羈看來,對方的表現卻是有些過了,難道田家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發生。
“不錯!魚兄和青竹姑娘已經連夜出發前往生州,擴建傳送陣不知需要多久,所以他們準備先到相鄰一州借用其它傳送陣,剛好,魏某身上的空間石還多餘了兩塊,便贈給了他們!”
魏羈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一旁田文舉豎著眉頭,怒道:“父親,我早說那姓魚的小子靠不住!早知今日,我們當初還不如主動投靠鷓鴣天!”
魏羈聞言神情一凌,直覺告訴他,就在昨天晚上肯定發生了什麼。
“恕晚輩直言,田家是不是發生了什麼?”魏羈問道,這才發現慶豐和田武仁都不在場。
田怵猶豫再三,嘆了口氣道:“就在昨晚,我家族的元嬰老祖宗遭到神秘人的偷襲,至今昏迷不醒,還真被魚道友給說中了,看來這一難,我田家是在劫難逃了……”
田怵說完,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神情何止蒼老了十歲?
魏羈心驚道:“可知是何人偷襲?”
田怵咬牙說道:“正是昨日用木劍的那個神秘男子!”
魏羈聽完反而平靜了下來,內心也有震驚變成了疑惑,能夠偷襲元嬰修士還的手,那個神秘男子確實能夠做到,可他總覺得此事還有蹊蹺,從那人昨日的表現來看,絕不是那種會做出偷襲這種事情的人,而且魚生跟他說過,那人只是為了他而來,是個不折不扣的劍客。
與其說魏羈相信自己的判斷,不如說他更相信魚生的判斷,想到此處,魏羈突然問道:“既然田前輩昏迷不醒,您又是如何知道的偷襲之人?”
“你還懷疑我們不成?”田文舉突然怒道,田怵擺了擺手道:“此事是慶兄親眼所見,那人只是隨手一掌,就把他打成了重傷,他現在還在養傷!”
“慶豐!” 魏羈身子猛然一寒,想到早上慶生的慌張之色,瞬間聯想到了什麼……
“不知田前輩何在?是中了怎樣的法術?!”魏羈急忙問道。
田怵仔細想了想,一五一十的說道:“那人手法著實高明,家老身上看不到任何傷痕,就只是昏迷不醒,還好生命並無大礙,你問這些做什麼?”
田怵當了這麼多年家主,心思何其縝密,魏羈能夠想到的,他自然也想到了……